苏家世代经商,自然也不会放过这块沃土,苏家经营茶庄在扬州就有最大分号,再加之岳家江宁布庄本家就在那里,大哥如今更是常驻扬州,心经营分号。
扬州繁盛不容置疑,却也是多事之地,像最近直闹不可开交官盐私盐之争,扬州就是主战场。
从监察御史弹劾看来,封鸣是有心向着私盐贩子,若他真是牵涉其中,那之前模棱两可那件案子真是那简单吗?
苏岑不由看看李释所在方位,依旧个俊直背影岿然不动。他直知道李释是想着废除榷盐令,所以才放纵私盐泛滥,以此冲击官盐市场,逼迫那些榷盐商主动放弃榷盐权。那封鸣私交私盐贩子是由李释授意吗?如此情景李释保还是不保?
众所周知官盐是受朝廷保护,榷盐令也是当初朝廷发布,而私盐却属违法贩卖,为历朝历代所不容忍。这件事早已不限于个封鸣,这是有人拿封鸣起意逼着李释站队,官盐还是私盐,榷盐商还是私盐贩子,顾全朝廷脸面还是继续意孤行,苏岑不禁也好奇,李释会怎选?
到尾又看遍还是无所获,苏岑启笔在后面写下“存疑”二字,把折子单独拎出来放在旁。
等到日薄西山,审完剩余案子,苏岑伸伸懒腰,把兰花都搬进室内,锁门下衙,早就把最开始那桩案子忘到九霄云外。
苏岑没想到再听到那个名字,竟是在朝会上。
淮南道监察御史弹劾扬州长史封鸣贪赃枉法,私下收受私盐贩子贿赂,放纵私盐泛滥,并且证据都给搜罗齐,等着小天子句话下来,就可以把人押送大牢。
苏岑越听越不对,且不说个监察御史,小小从七品,怎拿到封鸣收受贿赂证据,单这通言之凿凿言论也不像个名不见经传小人物能说出来。
只见李释轻敲椅子扶手那只手停停,摸摸指间扳指,轻
果不其然,吏部侍郎紧跟着出来补上:“吏部往年绩效审查,这个封鸣任职几年间确实没什作为,与其上级扬州刺史关系也不好,两人在不少政事上都持不同意见,且此人目光短浅,遇事瞻前不顾后,扬州地处江南重地,占全国税收重中之重,封鸣确实不适合担此重任。”
苏岑心道果然道高尺魔高丈,前面有监察御史将人踩到底,再由有分量吏部出来补脚,不提封鸣贪赃,反说他能力不够人品不行,最后点出扬州重要性,那便是无论如何都要将封鸣赶出扬州去。
这封鸣是得罪朝中哪位人物,这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啊。
苏岑不由联想到不久之前封鸣上那封折子,当时他只顾着看案情,并未在意案件发生地方。
有道是: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以烟花风月著称扬州城,实则还有“雄富冠天下”之名,各地商贾云集,繁华程度甚至不亚于长安城,淮南道税收扬州自己就占十之六七,不可谓不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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