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衙门内,灯火通明,人人肃然而立,手持棍棒立在旁,与白日里那副懒散气度截然不同。
萧远辰看见陈尸堂中两具尸体时瞬间就蔫儿,跪在堂下再也没有白日里神气劲儿。
苏岑冷厉道:“城门郎看着你申时三刻出城门,酉时才回来,母子二人身上鞭痕与你马鞭上血迹相吻合,马掌里泥土也与案发现场致,你还有什好说?”
“没有!”萧远辰抬起张脸来,涕泪纵横,尤显楚楚可怜,“没杀他们,就是……就是想给他们点教训,抽他们几鞭子泄泄火……”
“
“是不是陷害,公堂上自有分晓。”
“不去……王爷不去……”萧远辰执拗地拽着李释衣袖,几近恳求,“他会对用刑,不去……”
李释在人手上轻轻拍拍,萧远辰刚待松口气,却见那只手毫不犹豫地将他从衣袖上扯下来。
“?!”
“早去早回。”李释道。
李释微微皱皱眉,偏头看着萧远辰,轻声责问:“你又干什?”
话里却是不加掩盖宠溺之情。
显然萧远辰干那些事他都知道,却也不在乎。
“没有,”萧远辰冲李释娇嗔句,又皱眉看着苏岑:“你要赔钱,不是都赔吗?你还想怎样?”
苏岑冷声道:“倒是不知那些钱能买两条人命。”
。”
李释轻轻撩起人鬓前垂落下来缕发,问:“这晚还不歇息?”
“……”
还未出声便被打断,只听有人在旁千娇百媚地唤声“王爷~”。
长发垂肩,胸前微敞,那人还带着几分惺忪睡意,身子像没筋骨,扯扯李释衣袖,把头轻轻靠在人肩头上。
“王爷……”萧远辰眼里泪水瞬决堤而下,略带稚气张脸哭梨花带雨,苏岑尚且心底抽抽,只见那位宁亲王轻轻用指腹抹去人眼泪,道:“不是你干自然没人敢嫁祸你。”
那弦外之意是……若是你干也没人能保你。
李释收手转身,衣带飘飘隐没在灯火阑珊处,兴庆宫大门又重新关闭,只是门前多个失魂落魄人。
这位宁亲王倒真是把权色划分淋漓尽致。
“带走。”苏岑道。
“什?”萧远辰明显愣。
苏岑接着道:“下官恭请世子随回大理寺协助调查桩命案。”
“命案?”李释又偏头看萧远辰眼。
“没有!”萧远辰明显也慌神,紧紧拽着李释衣袖,“王爷没有……”
狠狠看向苏岑:“是你诬陷,你陷害!”
苏岑瞬间清醒过来。
只怕他风风火火赶来路上两人还在床上抵死缠绵吧。
自己这算什?悔不当初之后摇尾乞怜?他又算什?对前宠儿微不足道点施舍?
苏岑再后退步,那缕鬓发自人手中脱落,恭敬道:“下官万死惊扰王爷,只怕世子得随们走趟。”
恰如其分君臣之礼,冷淡疏离克制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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