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返原籍当天晚上就死,当时说是这陆小六贼心不改,半夜里喝酒去调戏猎户家里女儿,被人活活打死。”
“啊?”曲伶儿抽抽嘴角,“这得是多大酒瘾?上次喝酒就险些送性命,竟然还敢喝。”
愣会儿才听出问题来,“这案子有什奇怪?”
“你也发
苏岑看着尚带温热碗,半晌只能道句:“多谢。”
“可有什发现?”曲伶儿凑上来。
“嗯,”苏岑拿起册书,翻到某页递上去,“《陈氏刑律》不同于卷宗,因常作为援例使用,所以编写时都是按事件编排,而非时间,所以找时候费番功夫。按照大理寺卷宗将书中事例都重新进行编排,这才找到当年被隐藏案子。”
曲伶儿对著书瞪半天,“苏哥哥,看不懂,”又对着苏岑瞪半天,“也听不懂。”
苏岑轻轻叹口气,“听说过陆家庄吗?”
苏岑当晚便把书带回苏宅,晚饭都没顾上吃,穿着身灰扑扑衣衫埋头进书房。
白日里张君那急着出手态度也是情理之中,现在这书就好比烫手山芋,书在哪灾祸便紧随其后,他得在放火那人得知他把书救出来之前把书看完。
封皮早已烧尽,扉页烧半,陈光禄提几个字犹在:持心如衡,以理为平。
苏岑不由心绪激荡,简简单单八个字,足以做为天下刑官判案量刑之准则,然而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官场练达,人情世故,左右逢源,要做到心衡理平,问心无愧,谈何容易?
想着自己衣尘仆仆,竟要以如此面容面对这盛世绝学,苏岑心虚地搓搓手,道声得罪,这才启书。
“陆家庄?”曲伶儿想想,摇摇头,“没听说。”
“案子发生在永隆二十二年夏,死个死刑犯。”
“死刑犯死有什好稀奇?”
“但是当时是新帝登基,大赦天下。那个死刑犯名叫陆小六,是定安侯府名奴仆,永隆二十年冬因酒后失手把候府小侯爷推到荷花塘里淹死,被候府人打断条腿扭送到大理寺,判死刑,原定于来年秋后处斩,不曾想正碰上新帝继位,捡条命。后被遣返原籍,也就是陆家庄。”
“这人倒是命大,”曲伶儿啧啧两声,又问:“那怎就又死呢?”
盏烛灯,半纸残卷,伴着夏夜虫鸣,点滴已至天明。
苏岑合上书时天光刚刚翕亮,活动下僵硬脖颈,刚起身,门缝里悄悄探个头进来。
“苏哥哥,看完?”曲伶儿端着盅参汤进来,把汤放在桌上,对苏岑道:“饿坏吧,先喝盅汤。”
苏岑这才感觉到饥肠辘辘,碗参汤下肚身上才活络起来,看眼曲伶儿,又看眼天色,惊道:“你们也宿没睡?”
“哪能啊,”曲伶儿嘻嘻笑,末才道:“是阿福,担心你半夜饿没东西吃,守着这汤守夜,是刚刚才把他替下,把他赶回房里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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