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伶儿又抓两块板栗酥适才慢悠悠走。
苏岑头枕着半截胳膊趴在桌上,周遭瞬安静,能听清自己呼吸声,只觉身子被抽空大半,再也不想动。
现在几乎可以肯定李释不让他再接手这个案子是与暗门有关,暗门触手触及大周各处,李释知道并围剿过。暗门诡秘难有成果,但凡是个识时务人就不会干这种出力不讨好事,从这点看来李释倒算是为大周社稷。
直躲在暗处暗门又是为什要在田平之这个案子里插脚,个十几年前死科考仕子凭什引起暗门关注,层层线索引向柳珵,他又在其中扮演着什角色?同时把朝中举足轻重两个大人物拉下水,他们到底想干什?
苏岑指尖轻轻敲着桌面,思路却慢慢不受控地移向别处。那李释不让他碰这个案子有没有点原因是担心他安危?为什不直接告诉他原委,非得要采用那种方式?
“易容术?”曲伶儿凝眉想想,“这倒是没听说,但是暗门里人员复杂,保不齐就有精通能人异士。”
苏岑凝眉,心里已经有论断。若是说李释想要杀他,掐死他,溺死他,或者像今日这样直接干|死他,他都信,但背后偷袭这种事,他相信李释干不出来,也不屑去干。
但那张脸那清晰深刻,他亲眼所见,也作不假。
那定是有人打着李释幌子过去暗杀他。
“苏哥哥,暗门诡秘莫测,在那里待十几年尚不得窥其全貌,你定要小心。”
还真拿他当个小宠儿啊?他好歹算个大理寺官司,还是能担事。
苏岑强打精神抬起头来,明日就去找李释,有什当面说清楚问明白,若真是因为这什暗门,那他也能帮着出份力。与其剜肉补疮,不如根除病灶,就是个田平之嘛,查到底,他就不信这件案子暗门没有牵涉其中。
夜长梦,梦里听见铁马踏冰而来,那人执笔泼墨,三军阵前写下“云横秦岭家何在”悲壮之词,剑眉入鬓,眼底情绪翻涌,波澜壮阔。场景改,那人拉起他只手,将把湘竹伞送到他手上,眼里含笑,像壶醉人清酒。
千里黄沙百万雄师中驰骋是他,纵横捭阖朝堂上稳操胜券也是他。
这是他第次窥得那人另外面,本以为顽石打磨之初定当丑陋,却出乎意料被那股子苍
苏岑点点头,又问:“所以他们追杀你是因为你刺杀李释失败?”
“那倒不是,”曲伶儿放下茶杯拿块盘子里板栗酥,“暗门每年派出去刺杀李释人没有千也有八百,要都因为没杀成就被干掉,暗门早没人。”
“……”
难怪祁林对他片刻不离身,也难怪祁林会对那个黑衣人痛下狠手,都是刀光剑影里老相识,也没必要再含情脉脉走过场。
“那你是为什……”苏岑话没说完只见曲伶儿幽怨小眼神轻飘飘地瞥过来,顿时就知道自己问不该问,无奈摆摆手,示意人可以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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