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娘听罢往后缩,双手抱膝,惊嚎乍起:“是恶鬼,是恶鬼杀他!不是干,是恶鬼杀他!”
“知道人不是你杀,”苏岑拽住人根胳膊,“但你却是唯见过凶手人!”
“吕梁欲对你行凶,是他突然出现,杀吕梁,救你,你感念他,为不把他供出来,所以才说恶鬼杀人!”
“不知道,是恶鬼杀……”绣娘双臂抱头,“什都不知道……”
苏岑把把人拽起,拉到高淼身旁:“你看看他!他只是个入京赶考仕子,家里世代屠户,好不容易出来这个读书人,十年苦读,只求朝及第,却被人栽赃陷害屈打成招!如今你护那人尚在逍遥法外,却有无辜之人替他在这里受罪!若是他死,夜夜入梦,你能安心吗?!”
间牢房里关着两个人,个身满布血污瘫倒在墙角,夏季炎热,伤口已有溃烂迹象,虽然得到简单包扎却还是显得触目惊心。
另侧个鬓发凌乱,瑟瑟缩做团,小心打量着周遭情况。
苏岑看会儿以后轻咳声,两个人齐齐抬头看他,人眼神幽怨,另人则在对视瞬间慌乱移开视线。
苏岑道:“把门打开。”
狱卒开门,苏岑径直到绣娘身旁蹲下,问道:“还记得吗?”
刚转身,只听身后个泠泠之声道:“要申时之前看到名单。”
何仲卿顿顿,叹口气,慢慢离去。
从礼部衙门里出来苏岑也暗暗松口气,股重见天日之感。
再看小孙,两腿直打颤,都走不顺溜。
苏岑冲祁林拱拱手:“多谢。”
绣娘抬头打量高淼眼,本就肥胖脸被打高高肿起,已看不清五官样貌。随即低下头,默默不语。
苏岑蹲下将绣娘凌乱鬓发拢于耳后,露出那张尚带稚气容颜,直视绣娘眼睛,道:“没有时间,日落之后他就要被送到刑部大牢去,京中人心惶惶,他旦被送进去就断不可能再活着出来。他有今日是手造成,他若是死,去给他陪葬,届时加上已经死三个仕子就
绣娘瑟瑟地看他眼,冲他咧嘴笑:“状元哥哥,是状元夫人。”
苏岑笑笑,就地坐下:“不用装,知道你没疯。”
绣娘短暂地愣愣,转瞬抓起地上草往头上戴,“状元哥哥,你给绣娘梳妆。”
苏岑接过草拿在手里把玩,“说来你也是个聪明人,只是运气不济托付错人。知道被送回来难免通毒打还得继续以前皮肉生意,索性就装疯卖傻,等人们放松警惕再做打算。”
“只是你也没想到吕梁竟是如此器小之人,离京之前怕你坏他名声竟想着要把你灭口以绝后患,好在有人帮你杀他。”
祁林面色冷淡地回礼:“奉命而已。”
苏岑接着问:“人带到?”
祁林回道:“按你吩咐,跟高淼关在块。”
苏岑点点头,“走,会会那位绣娘去。”
大理寺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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