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上头有人会保,”苏岑挑眉:“你说要是头撞死在这牢房里,那人会不会放过你。”
“你
苏岑把阿福按住,指指桌子,没等阿福反应过来,曲伶儿已经递过来杯水,苏岑猛灌两口才说出话来:“什时辰?”
曲伶儿看看窗外日头:“巳时三刻。”
苏岑顿,忙掀被子要起来,被阿福及时拦下:“已经给你告假,宋大人都准,让你在家好好修养,养好再过去。”
“他自然乐意在家修养,最好再也起不来才遂他意,”苏岑推开阿福,自顾穿衣穿靴,无意瞥铜镜眼,脸色苍白,不带丝血色,像刚从棺材里爬出来尸体。急忙收视线,整顿衣衫,爬起来就往外走。
曲伶儿身手敏捷地在门口拦,伸手在苏岑头上试试,还是有些烫,但比昨夜要好不少。在苏岑发火之前收手,从桌上端来碗粥:“把粥喝再走吧。”
好像溺在池水里,漆黑片深不见底,他窒息呼喊,转瞬被从四面八方涌来水伺机而入涌入口鼻。他奋力挣扎,手脚却不听使唤,意识模糊之际才看清水面上竟倒映着个人影。
只手伸过来,他伸手去抓,那只手却越过他手,按住他胸口,把他猛推进更深更黑水底。
他看清,是高淼,七窍流血张脸,狞笑地看着他,声音透过池水传过来。
“是你害,要你偿命!”
苏岑猛地惊醒,口气上来猛地咳嗽起来。心有余悸,身冷汗,倒真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
苏岑愣愣,端起粥饮而尽,放下碗头扎进日光里。
赶到大理寺时候宋建成正准备押送高淼去刑部大牢。
大理寺献天下奏案而不治狱,所断之案须报刑部审批量刑,以宋建成性子,自然是结案就把人送到刑部去,这才不耽误他邀功请赏平步青云。
苏岑直接在大理寺临时牢房门前站:“你今日要想把人带走,除非踩着尸体过去。”
宋建成副吃屎表情已经不知道该说什好,指着苏岑你你你半天,最后指着苏岑对身后衙役喊道:“赶紧,把这人给拖走!”
正在床边点瞌睡阿福立时惊醒,欣喜地看着他:“二少爷,你可算醒。”
苏岑盯着床顶熟悉床幔愣半晌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家里。
张张嘴,才发现嗓子紧厉害,声音被挤在胸腔里发不出来。
“二少爷,你可吓死,”阿福对着人喜极而泣,“前天淋雨,昨天又天没吃东西,昨个儿夜里你发高热说晚上胡话,净是些什尸体凶手之类,快把吓死。”
苏岑清清嗓子,还没等说出话来又被阿福打断:“你说这算怎回事啊,又是遇刺又是生病,要是让老爷夫人大少爷知道得有多心疼啊。要说,这官咱们不当也罢,他们不把咱们当人对待咱凭什给他卖命,回家跟大少爷起打理苏家生意不也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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