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显然也认出苏岑,勉强笑,拱拱手,进隔壁间号舍。
苏岑这才回过头来,躬身进自己这间小笼子,进去门外立即有人上锁,苏岑把笔具砚台摆上,伸个懒腰,闭目凝神,再睁眼,眼神陡然清亮犀利。
鬼。”
阿福咧嘴笑,躬身退出去。
次日,苏岑备好书具灯具三支蜡烛随着浩浩荡荡仕子大军来到贡院门前,看着自己老师那笔大字,龇着牙进正门。
眼睁睁瞧着自家少爷终是有惊无险地进那道门,直到大门紧闭也没再搞出什幺蛾子,阿福不禁松口气。
贡院里应试地方是间间号舍,长五尺宽四尺高八尺,说好听点叫舍,难听其实连个笼子也不如。会试共考三场,每场三日,也便是夜里得睡在这小笼子里,天寒地冻,腿尚且伸不直。苏岑看着不由嘴角抽抽,只想着快些把文章做完早早出去,能不过夜便不要过夜。
找到自己号舍苏岑刚待入内,却听见身后传来几声叫嚣,略回头,只见瘦高个指着个胖子正在呵斥。
苏岑挑挑眉,好巧不巧,这胖子正是昨夜烧纸那个。
“你个屠户儿子能中举人已经是祖坟上冒青烟,竟然还敢来参加春闱,大家个私塾你那点底子自己不清楚吗?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不几时周遭就围圈人,那瘦子有越战越勇趋势,胖子只是低着头不时擦擦额角汗。二月天里被人骂出头汗来还不还口,这人要不是太怯懦就是城府太深。
直到惊动贡院内巡守号军人群才渐渐散去,瘦子骂骂咧咧走,胖子擦擦汗,回头正对上苏岑意味深长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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