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渝?是你汪叔叔家孩子吧?”元清骏回忆下,“记得啊,他比你大岁,记得他出生时候,和你妈还去汪家吃过满月酒。他怎?”
“他和是个学校。”元潇偏头瞥眼汪渝,尽量说得委婉,“发现他脑子好像有点……不太聪明。”
元清骏轻笑声,随即正色道:“嗯。他小时候出过车祸,呃,好像那会儿他才十岁吧,还是十岁?事儿太多记不清,就记得好像伤挺重,在医院睡两年多。”
睡两年多?元潇没忍住又侧过去看看睡两年多小朋友。
他就站在那里,乖顺地听训,嘴角不时撅起,好像受多大委屈。他面色红润,眼睛圆而有神,两颊边还有点稚气婴儿肥。只要他不开口说话,任谁也看不出他曾经是个植物人。
虞白:“……”
元潇:“……”
很好,早上苦口婆心解释那多,结果这小子就只听到吃醋!
看来教育孩子路,终究任重而道远——
才怪!
这是条小路,道路并不宽阔,两拨人勉强可以擦肩而过。元潇对那几个萍水相逢路人没什印象,也就是在经过时互相看两眼,结果下秒,汪渝就调转方向,跟着那个海拔极高寸头走。
元潇:“……”
对上寸头皱眉凝望过来视线,元潇尴尬地干笑声,说,“朋友,你是不是给他糖?”
寸头不答,眉头皱得更深,像看傻子样看着他。
元潇指指汪渝,又点点自己太阳穴,摆摆手,脸“你懂”表情。
“幸好是醒过来,虽然头脑受点影响,但好在生活上没多大问题。”元清骏说,“他出院那天正好是你中考,和你妈怕你分心,就没跟你说。”
垂在腿边手指下意识抠弄着裤缝,元潇心情莫名变得沉重。
他从来都是精致利己主义者,自诩没心没肺走天下,最多对家人和虞白上点心。但此时此刻,或许是因为小朋友精致漂亮皮囊,也或许仅仅是为颗美好却残缺灵魂,他确有些悲伤。
为现在这
元潇转头就给他爸打个电话。
元清骏估计是在忙,铃声快自动挂断才接,“潇潇?”
“元老板,要问你个非常严肃问题。”元潇说,“请你定认真回答。”
听儿子语气如此正经,元老板也正经起来,“小元同志,你请问。”
“你记得汪渝吗?小时候还见过他。”元潇压着声音说。
旁边两个女生顿时然,其中个头发微卷女孩拉下寸头衣角。
寸头脸色言难尽,他烦不胜烦地“啧”声,凶巴巴瞪汪渝眼,自顾自走。
汪渝还想继续跟,被虞白拉住。
“想要和别人交朋友,就要开口说话。”虞白像是个语重心长爸爸,教育孩子语气温和又慈祥,“这样别人才能明白你诉求是什。”
“想做他男朋友。”汪渝噘着嘴,“又怕他另个男朋友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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