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早上从宿舍楼出来时候,看到生活馆那边停大巴车吗?听说是电视台!”
“靠真假?”
“昨天晚上在大礼堂听四班老师提过,百分百是真!据说是小馒头亲自去电视台请人!”
“意思是咱们要上电视?”
“靠更紧张!”
眼角除眼泪还能有什东西?元潇下意识凑到镜子面前,左看右看什也没看出来。
正当他抓着毛巾快把脸颊脱下层皮时候,虞白终于发话。
“你眼角有颗痣。”他说,“颜色比晚上要深点。”
元潇:“……”口气梗在喉咙口,出不来,还咽不下去,气得直咳嗽。
“你怎?呛到?”尽管他捂着嘴努力压制,虞白在对面还是察觉到咳嗽声。
“不用!”元潇后知后觉地伸手在嘴巴上打下,“你说呗,听就行,洗漱很快。”
“嗯,猜到。”虞白说。
对面不知是在哪里打电话,元潇把话筒凑得很近,能清楚听见嘈杂背景音。
元潇正在挤牙膏,闻言惊道:“这你也能猜到?”
话落,顺手把牙刷往嘴里塞。
喜欢他吗?如果喜欢,虞白为什不说?
虽然他自己也没说。
这种不上不下,看不着也摸不透心情其实挺难受。
“才七点。”元潇克制着不安,趿拉着拖鞋钻进洗手间,在落地镜前停下来。
“已经到学校,在背主持稿。”虞白说,“平时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记三十个单词。”虞白说话语气带着明显笑意。
“这不对吧,听说版本是,来不仅有电视台人,还有位本地知名企业家。而且这些人也不是小馒头请,而是校长那边人脉!”
“草?”
“谁啊?”
“啧,自己照着关键字猜呗,本地企业家,还是知名本地企业家,
“吞半斤牙膏沫!”元潇没好气地说。
对面明显愣,“牙膏沫?”
…………
这天是艺术节第二天,也是师生们集体放纵最后天。大清早,A班教室里就笼罩着股焦虑氛围。
元潇单肩挎着包,经过讲台时懒洋洋往后排瞟去眼,没见到想见人,倒是听到不少闲话。
谁知对面轻笑声,元潇还来不及为这声穿过耳膜笑声心动,紧接着就听他说:“你每天出门都不照镜子吗?”
元潇:“?”
“难怪。”虞白又说,“你知不知道,每天早上,你眼角……”
“草???”元潇没忍住含着牙刷爆句粗,差点口把薄荷味牙膏给吞。
虞白故意说句断句,最后停在个适当点,让他急得百爪挠心。
“哦。”元潇对着镜子翻个白眼,“是不是应该夸你两句?”
虞白从鼻腔里发出声笑,没说话。
之后两边静默瞬,元潇摸摸发烧脸,不自觉也开始报备,“准备刷牙。”
虞白:“……”
“那你意思是……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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