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第个。这种话从幼儿园开始听,听到次,就揍别人次,从小到大,不知道揍过多少人。”虞白望着厨房方向,“每次都是爸给收拾烂摊子。”
元潇不经意脱口而出道:“你哪个爸?”
虞白微微愣住,随即有点想笑,他冲厨房方向扬下巴,“厨房里那个。”
元潇缩着脖子“哦”声。
“好奇吗?”虞白又问。
“哪句?”他下意识回问。
“小学时候就能个打五个。”虞白平静地说:“他是其中被揍得最惨那个。”
这话倒是勾起元潇好奇心,只不过他关注点比较偏,“你和江澈小学就认识啦?”
他还想说平时也没见你俩有多熟啊,但是憋住。显得他多关注多在意似。
“年级俩同班。”虞白说。
元潇心都快跳出来,临到最后步又跳回去。他懵片刻,对上虞白似笑非笑眼,后知后觉发现被耍。
“你他……你有病吧?”他皱着眉,脏话临到嘴边又转个弯,奈何骂人词汇量匮乏,张口闭口就这句。但不做点什又实在气不过,忍不住伸手抢走虞白嘴里烟头。
他心跳还未恢复正常跳动频率,于是抢烟动作就很快,摁灭碾断,扔垃圾桶气呵成,恰到好处地掩饰他茫然和慌乱。
嘴里突然变得空落落,虞白也不生气,好整以暇地换个坐姿,右腿膝盖直接抵上元潇。
元潇往后撤开,他默不作声地往前跟进,像小学生打闹样,个逃个追。直到对方退无可退,他就也跟着停下。
“啊?”
“为什有两个爸。”
说不好奇鬼都不信,元潇干笑声后闭嘴,眼睛却直盯在虞白脸上,副求知欲旺盛模样。
虞白不打算隐瞒,开门见山地说,“如你所见,他俩住在起,是对情侣。”
“……”元潇怔下,却没有太惊讶感觉,或许是因为先前就有过猜想假设,他早
年级就认识?那这俩得算发小吧?元潇不知不觉开始想象虞白小时候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像现在这样嘴欠,不过想想也才年级,估计连话都还说不清楚。
他没想多久就问道:“那你为什揍他?”
他就是出于八卦,顺嘴问句,没想到虞白瞥他眼,语调平平地说,“他指着鼻子,说没妈,边说边拍大腿笑,还拉着别同学起笑。
元潇眼睫颤得很快,时无话可说。
他经常神经大条,这次却敏感地察觉到虞白隐藏在话里不高兴。尽管虞白说这话时候,并没有流露出气愤或厌恶之类表情,情绪和语气也很平静。
元潇:“……”
他确定,虞白就是有病——神经病!
他在脑海里把某个神经病按地上狠狠揍顿,心里郁闷刚释放点,神经病又发话。
“其实他有句话没说对。”虞白说。
这个“他”指是谁,元潇愣三秒钟,才反应过来应该是江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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