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班学生胜负欲强,做什都希望做到最好,加上大多数人对虞白还是挺服,虞白喊口令时大家都听,所以在袁铭回到方阵时,便发现他带班已经规规矩矩站起军姿。
他隔老远就开始乐,结果乐没两秒,就发现方阵缺个口。他沉着脸走近,瞬间脸更黑,他抻着脖子到处看,企图看到某个身影,嘴里叫道:“
“潇哥他还是很有集体意识,你就装瞎回吧,别把这事儿告诉你们班主任行不?”
他在旁嘀嘀咕咕说个没完,会儿把元潇吹得天花乱坠,活像是搞推销,会儿竖着四根手指指天立地发誓,听得虞白头疼。
“装瞎回?这话说出来倒是轻松。”虞白说,“他今晚出去,个人在外面,明天正常回学校还好,要是出点什事,你和担得起责任吗?”
丁以然努努嘴,没吭声。
“再说,政教处贴在公告栏通知上写,军训期间,有学生夜不归宿,经查实,扣个人操行分两分,扣班级量化分十分。”虞白铺完床,坐在床边平静地看着他说,“而又是A班班长,你觉得能坐视不管吗?”
读出声,读完他就冷脸,弹出键盘打字。
南瓜超人:不加,睡,再聊拉黑。
结果这话刚发出去两秒不到,页面顶上突然跳出个好友添加申请——“虞”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他下意识点下,界面转进通讯录,最新条好友申请备注冷清清写着四个字:是虞白。
头像是张纯白色图片。
丁以然纠结地抹着后脖子,眼珠子转半天,说,“就这次行吗?就今天。明天定把他劝回来,拖也把人给你拖回来成吧?”
虞白听完不说话,垂着眼在枕头下掏出盏小台灯,又从书包里掏出沓试卷和支笔,然后坐到书桌边旁若无人地开始做题。
丁以然摸不准他态度,还准备说点什手机就响。宿管阿姨快查到二班,他舍友催他赶紧回去,于是他只能步三回头地走。
次日清晨,不到八点,足球场上就站满人,到八点集合完毕,各班按照头天分好方阵,各自去占好训练场地。
袁铭是武警队长,得先去年级组和校领导们寒暄几句,等他归队时,已是八点十几分。
元潇瞅着那片空白,无言片刻,右手大拇指心不在焉地摁着空白处,半分钟过去,他又退出来,装作没看见。
“神经病”。
他嘟嘟囔囔地,把空调温度调高两度,才重新瘫回沙发。他虽然不像他爸那样洁癖严重,但也很爱干净。他去便利店买条毯子铺在沙发上,今晚就这样过。
而他口中神经病,却坚定地盯着毫无反应手机等十分钟,才把手机放下,开始铺床。
丁以然见他这样,在旁边道:“哎,虞白,你别生气啊。潇哥他就是不习惯和人睡起,这情有可原吧?谁都有不想打破原则是吧?就像,说不吃黄瓜,活十七年就没吃过那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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