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去找顾修义,也是下午第次说这件事时他睡得迷迷瞪瞪,怕顾修义以为他同意直接去学校办手续,晚上才会急着去书房表明态度。
这天赵阿姨开始休假,纪阮个人在家无所事事。
他定好闹钟只准备睡个三十分钟午觉,醒来后依旧脑门汗。
心脏咚咚咚跳得飞快,比看几十部恐怖片效果都大。
纪阮躺在床上攥紧被子,眼睛直愣愣盯着天花板,努力调整呼吸频率。
半晌,顾修义叹息:“你为什定要住校?”
“那你又为什定要留下呢?”纪阮抬头。
他和顾修义对视着,很明显地从他眼里看到丝怔愣,其中还夹杂很多别情绪,但埋得深深。
纪阮不敢看太久,也不敢仔细去想。
他笑笑,仓促地移开眼:
“不止是腿,”顾修义顿顿:“纪阮你不明白吗?你现在贫血低血糖都很严重,万头晕怎办?宿舍那种上铺万摔下来怎办?任何点磕碰都不是开玩笑。”
纪阮当然知道。
但顾修义说那些事都是他小心点就可以避免,噩梦却不可以。
从医院到家里,最近只要留在顾修义身边,他就会整宿整宿做噩梦。
最崩溃是,噩梦和剧情有联系目前为止都还是他自己猜想,他根本没办法对顾修义说“是因为和你在起会做噩梦才想搬出去”这种话。
子。
他动动嘴唇,想告诉纪阮没那夸张,甚至打算把他工作真实情况五十解释清楚,但话到嘴边又停住。
偏题,今天重点是纪阮要住校,而不是他怎上班。
“……你少看点那些小说,”顾修义最终只说:“很多内容都和事实完全不搭边,那里面写得太夸张。”
纪阮:“……”
去他妈周。
他天都不想等!
嗡嗡——
“这样吧,下周还是先回学校,这学期还剩个多月——”
“如果到那个时候你还想回来,那就回来。”
·
那天晚上,他最终还是没能就住校问题跟顾修义达成致。
不过纪阮也不是太急,他至少得休完这周假才能回学校,有是时间。
这在顾修义听来会是非常牵强拙劣借口。
最终纪阮只是低下头,捏着手指道:“会很小心……”
他声音很小,却明确地向顾修义表示自己态度。
随后空气安静下来,有许久两人都没说话。
顾修义沉沉地看着纪阮,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什隐情,但他点都猜不透。
可你自己不就那种小说里主角吗,你定位还是虐文人渣狂攻呢,就可着这种小白菜虐。
当然这话纪阮不可能说。
“好吧,”纪阮摸摸鼻子,把话题转回来:“这个不重要,不过还是觉得住校会好些。”
顾修义叹口气:“那你也应该知道,你这样身体情况会很不放心。”
纪阮正色:“没有那糟糕,下周腿就好很多,不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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