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短距离,放到纪阮身上却好像比西天取经还困难。
他原本走路就比常人慢,再瘸条腿,花坛边蜗牛跟他赛跑都能赢。
而顾修义确实亲眼见证直蜗牛从纪阮身边经过,略显矫捷地钻进片绿油油树叶里。
纪阮显然也看见,骤然停下脚步,扶着大腿满脸不可置信。
虽然可能那只蜗牛只是恰巧从花坛边冒出来,又恰巧路过而已,它本意不是要跟纪阮赛跑,纪阮也没真输。
有得必有失。
顾修义趁纪阮害羞傻脑子不打转,把他关在病房里结结实实抱十几分钟,副要把这四天睡觉时失去抱抱都补回来架势。
后果就是,清醒过来纪阮彻底拒绝再和他有肢体接触,红着脸坚决隔出半米以上安全距离。
就连出院也不让他扶,坚持要自力更生走出去。
但他刚拆线,医生嘱咐受伤腿不能太受力,走得慢不说,还颠颠,看上去特别可怜无助。
纪阮脑子又嗡声,他不明白顾修义怎能用如此虔诚内敛神情,说出这柔情缱绻近乎于情话话。
下秒,顾修义握住他手腕手紧紧,轻柔地将他拥入怀中。
那瞬间,熟悉气味以不容抗拒攻势入侵纪阮鼻尖,再以蔓延态势包裹全身。
咚!
纪阮心脏狠狠跳下,以非常重力道撞击胸腔,震得耳膜发颤,血液霎时涌向大脑。
修义表白。
而顾修义回答又过于让人难以预料,两两相冲才让纪阮时难以控制情绪。
现在想想,该庆幸当时顾修义没表白吧,不然在这种关头纪阮真不知道该怎答,要是头脑热答应,那不就等于直愣愣往剧情里跳吗?
太可怕。
“当时应该抱抱你。”顾修义说。
但纪阮还是很震撼,震撼中交织着些许心碎和难过。
他这副模样是很可怜,但顾修义看得忍俊不禁
纪阮住院这些天就没出过门,跟个照不到阳光小嫩苗样,总有些恹哒哒。
于是顾修义特地没让司机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而是在医院正大门等着。
他抱纪阮出去话,正好能带他不费力气地晒晒太阳。
虽然纪阮不是真小嫩苗,但顾修义总觉得如果进行下光合作用,说不定也能长得更茁壮点呢?
住院大楼离正门不远,以顾修义步速大概只需要三到五分钟。
纪阮彻底说不出话。
他身上血像被顾修义体温烫到样,皮肤从被握过手腕开始变红,爬上脖颈耳尖,每寸骨骼颤抖在淡粉皮肤下都清晰可见。
最后是脸颊,纪阮被按在顾修义肩头,脸独自红成小樱桃。
咕噜咕噜——像烧开水样,头顶冒着不存在白烟。
·
“……不用。”
“你现在还怕吗?”
最近纪阮每晚都做噩梦,睡得不好精神就差,虽然不算害怕,但确实不太好受,他张张嘴,时没说出话。
“那可以抱你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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