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心肝脾肺肾,你非但不帮,还默认他行为,特别坏!”
“……总之就是、特别可恶!”
压抑许久委屈在这刻倾泻,纪阮这大段话可以说是荡气回肠,在空旷病房里都留有回响。
“……”
纪阮头垂得低低地,等好久都没得
纪阮根本想象不到那种样子。
顾修义目光太容易让人沉溺,纪阮和他对视着,感觉血液都被灼伤,仓促地低下头。
但即便理智尚存,他也无法抵抗这种温柔,压在心底惊恐怯懦争先恐后要从嗓子里冒出来。
终于,他鼓起勇气抬头,对上顾修义灼灼目光:“……做噩梦。”
如果说是梦话,就算再离谱也不会被当成神经病吧?还能借此看下顾修义态度。
太奇怪。
顾修义哪怕再迟钝,到现在这样情况也知道相当不对劲,绝不是“看到伤口难过”这简单理由可以解释。
纪阮抗拒肢体接触就是再明显不过信号。
“到底发生什纪阮?”顾修义沉沉道。
又怕吓到纪阮,强迫自己放缓语调慢慢拉住纪阮手坐近,柔声道:“告诉好不好?”
离。
怀里骤然松,顾修义手顿顿,而后慢慢放下来,看纪阮偏着头回避和自己对视。
很奇怪。
顾修义很解纪阮,他是非常喜欢拥抱孩子,有时候能窝在他怀里看下午电影。
他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突然逃似从他怀里挣脱。
“嗯,梦到什?”顾修义还是很温柔。
他揽着纪阮肩,不动声色再次将纪阮拢入怀中:“不怕,慢慢告诉。”
纪阮咬咬下唇,五指不自觉收紧,像是下定巨大决心般开口:
“梦到你……你要掏心挖肾连眼角膜都不放过。”
说出这句,纪阮堵半天气管下子顺畅,他闭上眼紧紧握着拳头鼓作气:“后面你会遇到个对你来说非常重要人,他欺负!”
旦在意起来,纪阮就能很明显地感受到,顾修义对他是真温柔,甚至可以想见在这个男人三十年人生中,不会有比现在更温柔时刻。
可他越是这样,越是让纪阮迷茫。
对他这好人怎可能说变就变呢?
顾修义连碰他伤口都小心翼翼,重新盖上敷料贴时,压周围边角都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他。
这样人,怎可能眼睁睁看着有人欺负他,却站在边无动于衷?
没错,逃。
顾修义思索两秒,没立刻追问,而是舀勺小蛋糕喂到纪阮嘴边,装作毫无察觉:“来,再吃口。”
果然纪阮没像往常样张开嘴等待投喂,反而伸手接住整个纸杯蛋糕,小声说:“自己来吧……”
顾修义神色暗暗,却没继续插手,耐心等待纪阮小口小口吃完,从他手里接过空纸杯,又抽张餐巾纸自然地要帮他擦嘴。
纪阮微微偏过头,再次打断顾修义动作,拿过纸巾自己擦干净嘴后叠好扔进垃圾桶。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