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阮前几天
直在昏睡，对这个小姐姐没印象，但还是乖乖点头。
护士姐姐把托盘放到小桌上，用很温柔
语气对纪阮说：“那
们来换药咯？”
顾修义脸色细微地变
变。
纪阮还是第次清醒地换药，没觉得有什
特别，从醒过来起腿就有点痛，但都在可以忍受范围。
他没多想就掀开被子把腿伸出来，方便护士姐姐操作。
纪阮却很坚持，再次强调：“因为你经常在耳边报各种菜名，天天读清蒸鲈鱼菜谱，有些时候能听到，馋得要命又醒不过来，你懂那种难受吗？”
“……”
顾修义语塞。
纪阮把眼睛哭肿竟然是馋？所以还真赖他？哪怕并不是被亲肿，最后也殊途同归？
简直难以置信。
就这句话纪阮也理解好会儿，更觉得自己变笨，忧心忡忡：“真吗？”
“当然是真。”顾修义笑够，恢复正经，轻轻揉着纪阮太阳穴，为不让小朋友继续纠结自己智商，换个话题。
“前几天你睡觉时候经常哭，你知道吗？能不能告诉为什？”
纪阮从他怀里探出头，眼神有些茫然。
顾修义也不急，手掌顺着他后颈等他慢慢想，同时又因为担心会唤起纪阮受伤时那些不好记忆，有点隐约忐忑。
然失忆。
半晌顾修义才抿抿唇，斟酌道：“你、嗯……怎会这想呢宝贝？”
纪阮脸上神情丝毫不像开玩笑，细细眉毛纠结着，脸颊鼓鼓，似乎在很严肃地探讨这个问题。
可爱得顾修义想亲口。
他用食指指着自己太阳穴，手指头白生生，认真说：“觉得现在脑袋好笨呐，听不懂话……也转不过弯。”
护士姐姐轻轻卷起他裤腿，纪阮看到自己小腿上贴着长长医用胶布，里面渗出不少血。
可没等到胶布被揭开，亲眼看看自己伤
“但没有哭。”纪阮坚决道。
“……”
好吧，小朋友拒绝承认这个既定事实。
叩叩——
房门被敲响，漂亮护士小姐姐端着医用托盘走进来，笑容明媚：“哎呀，吃过饭精神真好多呀？”
似乎是为相信自己智商没有真变低，纪阮思考得尤其认真，整整两三分钟都没说话。
而他再次看向顾修义时，眼神变得清明坚定。
“因为饿。”他说。
顾修义：“…………？？？”
同天内受到多次冲击顾修义，开始怀疑是自己脑子出问题。
顾修义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听到这可爱回答，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抽，随即被用力压住。
他拉下纪阮手，握着那根白白手指头轻轻捏：“不会宝贝。”
纪阮大大眼睛里还是满满忧愁。
顾修义实在忍不住，他把纪阮搂进怀里，在纪阮看不到地方笑得眯起眼：
“不会影响智商，只是你现在听力不好，精神又太弱，才会觉得交流起来费力，们慢慢养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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