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瞬间顾修义嘴里呼出白气都凝滞起来。
他喉结动动,偏过头:“你酒酿圆子吃醉吧,纪阮?”
纪阮听又笑起来。
天上开始飘雪,纪阮不想被淋,提起小桶往屋里走,慢悠
纪阮腿麻,借着他力道小口喘气。
顾修义面露讶色:“都没动两下,怎喘成这样?”
纪阮没好气瞪他眼:“你知道这身衣服多重吗?呼——站着说话不腰疼。”
顾修义无奈笑笑。
纪阮气稍微喘匀些,才有功夫抬头看顾修义。
这话倒是真,顾修义作为生意人当然不可能视金钱如粪土,于是在纪阮笑吟吟注视下,叹口气开始认命地堆雪球。
两人没去院子里,就在门口堆两个大雪球,叠在起,弄出个简易雪人雏形。
——事实上都是顾修义堆。
纪阮厚衣服太过于限制行动,导致他只配在旁边把雪当泥巴捏着玩。
最后雪人外形做好,纪阮就负责用扣子给他当眼睛,胡萝卜当鼻子,树枝当手臂,再围上围巾,完成最后点缀。
,可旦他认真看人时候,眼睛会非常明亮,因为瞳色浅,看上去像宝石珠子样漂亮,视线灼热到足以烫红对方耳朵。
顾修义抬手捂住纪阮眼睛,把他脸移过去。
纪阮眼前黑,耳边却传来声细微叹息。
·
十分钟后,纪阮提着小桶和顾修义起出现在门外。
别不说,门口两盏红灯笼选得真好,明晃晃光像薄纱样蔓延在顾修义脸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暖洋洋。
连眼神也很温暖。
纪阮盯着他看会儿,没头没脑来句:“你眼睛挺好看。”
顾修义眼眸蓦地闪闪,像因为这句话而变得不自在:“瞎说什呢?”
纪阮圆圆酒窝露出来:“是耳朵不好又不是眼瞎,说真,以前没注意,现在真有点好看。”
天太冷,冻得纪阮腿发麻,起身时候不小心坐屁股墩,尴尬是他因为衣服太厚竟然起不来。
他撑着雪面努力尝试好几下,根本纹丝不动,就像雪里埋磁铁样狠狠吸着他。
最后纪阮只能抬抬帽子,眼巴巴看向顾修义。
顾修义开始就想扶纪阮起来,可小朋友在地上吭哧吭哧努力样子特别有趣,他时没忍住玩心,收回手抱着胳膊看会儿热闹。
可现在纪阮明显确实起不来,鼻尖脸颊都红红,顾修义怕他再在地上坐着雪水打湿裤子会感冒,还是俯身将他半抱着拉起来。
他穿得相当厚,圆滚滚起坐都不方便,顾修义不怕冷,就穿身很平常冬装,行动比纪阮灵活不知道多少倍。
直到手都碰到雪,顾修义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谁说绝对不做这幼稚事,怎现在又出来?”
纪阮怕滑到,小心走路:“哎呀,这不是为保佑你来年发财吗?”
“不必,”顾修义扶他把:“很有钱。”
纪阮笑起来:“你这人真有趣,谁会嫌钱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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