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他暑假天天宅在家里培养功力。
两人用根鱼竿,坐在顶遮阳伞下,顾修义负责钓鱼,纪阮负责当吉祥物,顺便吃点心。
他吃东西斯文安静,个小小蛋糕,被他用小勺子点点挖着吃,能吃很久。
钓鱼是慢功夫,大多时候水面都很难有动静,顾修义就撑着额角静静看纪阮进食。
很神奇是,纪阮明明每口都吃得很少,但腮帮子还是会鼓起来,像心满意足吃很多坚果小松鼠,偶尔还会探出点粉粉舌尖。
“诶,你觉不觉得纪阮……有点像那个谁?”渔场里,段泽平凑在李绥安耳边小声说。
“哪个谁?”李绥安忙着选钓具鱼饵随口应着。
段泽平“啧”声:“就是那个姓白啊。”
李绥安手顿,立刻抬头看眼周围,林清在洗手间,另外三个还没来:“别乱说,不像。”
“诶也不是说长得像,”段泽平脸皱着,绞尽脑汁思考措辞:“就是那种感觉你知道吧……说不出来,而且身量啊身形什也有点。”
度看过去,纪阮微微低着头,眉眼全被遮住,露出雪白尖下巴,和点点脸颊肉,更像要春游小朋友。
顾修义站着没动看他会儿,下秒和仰起头试图让眼睛露出来小朋友对上眼。
纪阮似乎有点不耐烦,眉心微微蹙着,眼尾还被刘海挠得发红,让这个眼神显得很乖很娇气。
顾修义瞬间手指都颤颤,心尖发烫。
他上前,轻轻按按纪阮脑袋:“是因为要钓鱼所以戴渔夫帽吗?”
纪阮吃着吃着,身边总会时不时冒出道灼热视线,开始纪阮还努力忽视,可越往后,这道视线在他脸上停留时间就越长。
直到强烈到影响纪阮进食,他才忍无可忍放下勺子:“你老盯着干嘛?”
顾修义手还是撑着额角,神情很散漫,没有丝毫被撞破尴尬或者回避,淡淡道:“因为鱼还没有吃饵。”
鱼没吃饵所以要看他吃东西吗?
他又不是鱼!
李绥安放下钓具严肃道:“十八九岁男孩子身形不都那样,走多少年人你还提,你知道他现在长什样吗?”
“是有十几年没见……”段泽平讪讪道:“也没别意思,就是随口提……”
“你们聊什呢?”林清从洗手间出来,见外面两人氛围有些凝滞。
段泽平赶紧笑起来,推着林清走:“没什,走清清,咱钓鱼去。”
某种程度上说,钓鱼确实是很多人心中无聊且极其需要耐心活动,但顾修义发现纪阮真能坐得住,甚至隐隐有点乐在其中。
“没有,”纪阮把怎都戴不合适帽子摘下来,脸颊有些气鼓鼓:“怕晒……”
他发量多,头发乱就容易显得很潦草,像小安那种长毛猫小时候老炸毛样子。
顾修义克制笑意,将纪阮头发理理:“没关系,你可以坐在遮阳伞下面钓鱼。”
纪阮猛地抬头,眼里是白忙活场气愤:“你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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