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阮脑中“啪”闪,又被激活段记忆。
是很久远记忆,医院、手术、人工耳蜗,RH阴性A型血……
“没、没事……”纪阮咽咽口水,强迫自己恢复镇定:“是熊猫血……”
顾修义不知道什时候从端坐变成身体前倾姿势,手指放在呼叫铃上,打量他脸色:“你没关系吗?需要叫医生吗?”
“真没事,”纪阮睫毛颤抖着,舔舔干涩嘴唇:“就是……凝血没问题吧……”
最终还是纪阮先出声。
他嗓子哑,说话很慢,字句像仔细斟酌过:“以后……不喝酒。”
忽略昨夜斗嘴全过程。
顾修义几乎是当即理解纪阮意思,顺着台阶冷静道:“嗯,你肠胃不好,刺激食物也要少吃。”
忽略昨夜斗嘴没赢差点表情失控全过程。
病房看纪阮眼,还没醒,时间已经到早上,他给赵阿姨通个电话,安静坐在病房里等赵阿姨过来,然后言不发回别墅。
顾修义回去吃顿早饭,冲个澡,换身衣服,但很奇怪,心里那点点烦乱没有头绪,也并没有得到缓解。
等他再次进入病房,纪阮已经醒,很乖地躺在床上输液,安安静静地透过窗帘缝隙看外面绿叶。
他脸色还是很差,眉眼疲倦,唇瓣没有血色,没扎针那只手虚虚搭在胃上,指骨异常清瘦。
顾修义和赵阿姨低声说两句话,就让她先回去,关门声响起后,才不动声色坐到床边椅子上。
他看向顾修义,秀气眉毛微微蹙着,指指自己耳朵:“做过植入耳蜗,当时手术医生也没说过凝血事……”
纪阮心缓缓下沉,他知道这具身体直有点病病歪歪,但也没想过会这不好,稀有血型加上凝血困难,这种情况比以前得绝症好多少呢?
或许能活得久点,但难道只能直小心翼翼地活着吗?
“纪阮,”顾修义手按到纪阮肩上,带些安抚力道:“你别紧张,问过医生,你凝血问题和环境还有身体状况都有关系,后面好好吃
两人对视眼,心照不宣达成某种共识,比如对昨晚闭口不谈。
医生那些话在顾修义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犹豫片刻还是提醒纪阮句:“你血型稀有,凝血也不太好,自己要多注意点。”
“什?”
纪阮动动,像小动物受到惊吓似以极小幅度偏过头。
顾修义不懂他为什这样,迟疑道:“怎?”
纪阮现在样子和昨晚喝点酒眉飞色舞模样相去甚远,瞬间让顾修义回到初次见面那天,那时候纪阮好像也是这样有点恹恹地躺在床上。
顾修义静静坐着,忽然不知道该说什。
纪阮也开不口。
他真有点不舒服,胃还是隐隐约约疼着,嗓子也难受。
再想到昨天酒劲上头跟顾修义斗嘴,晚上肠胃炎,半死不活敲人家房门到医院折腾整夜……纪阮就有点想离开这个美丽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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