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说,他早在很久以前就不再尝试去定义人性。
顾修义时给不出这个问题答案。
半晌,他对上纪阮温润眼睛,脊背不自觉放松很多:“站在立场上
顾修义稍稍往他身前站点,解释道:“里面住爷爷、父亲、继母、和两个兄弟,大是继母和前夫生,小是她和爸私生子。”
他看向纪阮,眼里没什情绪:“所以见到他们,你可以什都不管,他们说什做什也都不用理,如果觉得厌烦可以关掉耳蜗。”
纪阮轻轻笑起来:“你不是不喜欢随便关耳蜗吗?”
顾修义语调平稳:“这次可以,不重要。”
纪阮扬扬眉,果然是复杂豪门恩怨啊,顾修义看起来对那些所谓“家人”毫无感情。
纪阮听出他话里打趣,默默翻白眼,头也不抬,只用力捏捏顾修义手:“顾总,你不适合开玩笑。”
顾修义低低笑声在耳边响起:“嗯,这样啊……”
他手里提只袋子,牛皮纸袋,封得很严实,和下午戒指起拿回来,但显然是个很重要又与纪阮无关东西。
纪阮看到这个才想起件事,问顾修义:“第次去你家,不需要带点什礼物吗?”
虽然不知道那个家环境是什样,但第次去见结婚对象父母,总要带点什才不算失礼,只是这次事情来得突然,纪阮完全没来得及考虑到。
青苔没铲干净,纪阮和顾修义斗嘴没注意,踩到上面差点滑倒,“啊”声踉跄地拉住顾修义手臂。
顾修义偏头就看见纪阮惊魂未定地拍胸口:“好滑啊……”
“……”他顿顿,把纪阮手拉下来牵住:“滑就走慢点。”
顾修义手很大,能把纪阮全部包住,肌肤相接,两只手戒指碰到起,纪阮微微怔。
前方管家听到动静悄悄回头,纪阮瞧见顿时心下然,毫无负担地回握过去,与顾修义十指相扣。
只是纪阮向很不耐烦纠结这些勾心斗角,连追剧都从来不看宫斗,用他简单大脑敷衍想,问顾修义:
“所以他们是坏人吗?”
坏人?
顾修义额角微微抽。
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纪阮这种,把人简单定义为“好”和“坏”孩子。
顾修义没有马上回答,看向纪阮眼里带丝诧异,旋即摇头:“不用。”
他似乎思考会儿,才继续道:“等下进去见到里面人,不用在乎他们,你自己舒服就好。”
这句话像在宽慰,又更像是强调。
回廊建在大池塘上,风比别处大,纪阮皱眉咳两声,“什?”
他嗓子没好全,咳嗽起来尾音就拉得很长。
怕再滑到,他低头看着地面走得小心翼翼。
顾修义漫无目打量着池塘里红鲤鱼,后知后觉发现纪阮不说话,回过神瞧他。
这小朋友牵着他手,步步走得特别娇气。
“……”
顾修义哭笑不得:“要给你准备顶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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