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义很卑劣地选个脆弱无比小动物,个不需要他费任何精力完全掌控小动物。
要是以后纪阮真生出顾修义不希望他有心思,那有天他消失,是不是也不会有人发现?
李绥安被自己想法搞得后背发凉,“……真狠啊,姓顾。”
顾修义轻轻摇摇头:“你别总往最坏方向想,实际上只会是三年后他拿钱离开,得到想要,很简单。”
李绥安很清楚,顾修义这个人虽然冷心冷脸,但周身气场直文质彬彬,这得益于他尽善尽美待人接物。
诊疗室里蓦地变得十分安静,宋岭眼观鼻鼻观心不说话,李绥安时半会儿看不懂顾修义表情。
时间静静流淌半晌,顾修义似乎将前面番话都从头品味遍,才不轻不重地开口:
“没那大魅力,而且——”
他看向李绥安,唇角扬起轻微弧度:“你觉得他有抗争余地吗?”
李绥安和他对视着,忽心里动,像有颗冰滴落深潭,荡起丝丝冰凉涟漪,等波纹彻底荡开,寒意也爬满四肢。
吧,平时又有多少人往你身边挤,你其实清楚得很吧?”
顾修义抬眸:“你想说什?”
“你资助那孩子读书吃饭,跟他结婚,陪他看病,对他柔情似水,他十八岁哦,春心萌动年纪——”
李绥安坐起身,手肘撑到桌面:“你怎知道他不会对你雏鸟情节?”
顾修义眉梢微不可查地扬扬,而后偏过头,像在思考什:
如果你保持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交往,那你会感到舒适,至少绝不会有难堪时候。可如果你寄希望于从他身上得到丝温情,那就是悲剧开始。
“看那小孩儿还是挺单纯,”李绥安凭着医者良心最后跟顾修义说:“不是奉承你,你脸加你钱再稍微对别人好点,十八九岁孩子有几个受得?”
“日行善,今天这善就送给你,没想法别去招惹人家,那些拍背摸脸都收起来,勉强还能保平安。”
他忽然明白,顾修义直说,纪阮是最合适结婚对象这句话意思。
他知道顾修义因为家里堆事需要个结婚对象,开始看到纪阮,只以为这姓顾按照性格选个乖巧不惹事。
现在想来,纪阮孱弱,似乎都恰到好处合他心意。
纪阮没有父母没有亲人,社会关系单薄,他切都可以被顾修义攥在手里,就算拼全力也不可能掀出任何浪花。
既没有抗争余地,也没有那个本事。
“……所以呢,不管他怎想,合约都是要走,没有逼他跟结婚。”
李绥安撑着桌子站起来:“那他要是真喜欢上你呢,对你痴情对你付出真心,万最后还奋起抗争呢,不又是堆烂摊子?”
“……”
顾修义没说话,但这刻表情才好像是真正有波动。
他下下轻轻敲着白瓷杯壁,似乎对李绥安那番话感到很有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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