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周孟余吃完凉皮才开始啃鸡腿，说是夏天太热没有食欲，用凉皮开开胃才能吃得下去肉。
他啃鸡腿
时候也很沉默，啃着啃着突然碰
下梁沛。
胳膊肘碰胳膊肘那种碰。
“之前你姐跟
打听你大学有没有喜欢人。”周孟余说。
他不太好意思地轻咳声，“有点兴奋过头，兴奋紧张就话多，你别介意啊。”
梁沛发出声音调扬着“嗯？”，把鸡腿往他面前推下，“之后呢，家里接受你爱好？”
梁沛副洗耳恭听样子。
周孟余却突然卡壳。
工作室里只剩下空调机嗡嗡声音，两个人就这
对视会儿，周孟余莫名其妙地沉默下去，低头又开始吃刚刚只吃半凉皮。
104.
周孟余吃饭时候嘴也没闲住过，个劲地讲自己设计理念。
梁沛最开始还在认真听，听着听着发现话题已经完全从设计理念偏移。
周孟余越讲越兴奋，饭也不吃，伸出来只手按住梁沛胳膊。
工作室空调温度打得低，他掌心是热。
103.
梁沛打开工作室门时候周孟余正在跟姐姐通电话。
周孟余嘴边翘着明显弧度，看起来心情很好，语气也飞扬，“好嘞姐，出去园区接你！你到给打电话就行！”
梁沛把打包盒搁在桌子上，眼神往他面前工作台上落，上头铺着件浅黄色旗袍。
周孟余电话还没挂，笑眯眯地用根手指指工作台上旗袍，很是得意洋洋表情，做个口型。
“嗯，你怎说？”梁沛问。
“实话实说啊，就说没有呗，难道你有吗？”周孟余看他。
梁沛笑声，“那就没有。”
“对啊，就说实话呗！还能骗她吗。”周孟余调整下坐姿，坐得更闲散些，“但你姐说你要是谈恋爱肯定对女朋友很好……
“怎？”梁沛问。
“快吃吧，再不吃就凉。”周孟余说。
……
梁沛看眼凉皮。
凉皮看眼梁沛。
“第次自己设计衣服是初中时候，那时候比现在还难，个男孩儿不去打篮球不去上网打游戏在家里缝布，妈还以为脑子出什问题。”
“而且还是女性衣服，第次做出来衣服是件很简陋女性礼服，裙子。”
“妈当时抱着都快哭，小鱼啊，是不是妈妈平时对你太严格？你要是想出去玩就出去玩吧之类话个劲说……”
周孟余突然顿住，看眼梁沛。
梁沛认真专注地盯着自己眼睛，看起来是对他滔滔不绝回忆过去讲自己事情没有点不耐烦，但周孟余还是感受到延迟窘迫和微妙尴尬。
“怎样？”
梁沛眉挑，用口型回，“好看。”
“哎好，那明天让梁沛去接你？他应该有空吧？”周孟余说着看向梁沛。
梁沛点头。
“他有空。”周孟余说，“好嘞姐！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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