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杂志社就是他名下。其实要想和杂志小报主笔记者搞好关系,有很多方法可以做,逢年过节给点红包礼物,借故款待包吃包住,偶尔独家透露些不痛不痒花边新闻,这样读者高兴,记者高兴,自己也能塑造个亲民好形象。是李信自己犟得像头牛不愿意做这种事,李延比他更能放下身段。如今李家名声比十几年前要好多,如非必要,暮晓并不想要和他们硬碰硬。
演出已经彩排过无数遍,每句台词、每个动作都已经锻炼成条件反射身体记忆,到台上就能行云流水地重复出来,连同场下模糊脸和掌声样交织着复杂地印进脑海里。快要结束时候,他下台补妆并更换最后幕装扮,此时团长突然万分着急地过来对他说:“李延来!”
暮晓怔:“什时候?”
团长说:“他在观众席里!”甚至还告诉他李延在哪排哪座。
暮晓心里个咯噔:李延为什会跑来当观众?他不太可能单纯来欣赏表演,定是来找自己。可是他有什理由用这样方式来找自己呢?他觉得上次打完架之后两人应该再也不会见面才是啊。难道他还是不服输,想找自己麻烦?
那天打完架,暮晓检讨自己,觉得自己当时确实是冲动点。他在道义上没有错,但是他不应该那动气,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退步海阔天空,有时候屈服不是软弱而是智慧。
团长很紧张,不停地叮嘱他,说既然人家来捧场,等会儿下台后他最好立即换好衣服过去好好地招呼人。
暮晓明白他意思。这部剧养着台前幕后整班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最后幕,暮晓上台。他偶尔感觉到某个位置传来视线,加上舞台上由于灯光极亮,所以非常灼热,他渐渐额头都出些汗。
但来不及多想,谢幕后只能匆匆卸妆,有人已经奉旨去拖住李延,接下来就要由他亲自去陪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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