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像消失风。不用说话,其实不用说话就已经很好。
李衍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这个拥抱中,感觉到两天来不安都被驱散。Alex最后松开问他:“你是不是很困?看你都睁不开眼睛。”
李衍说:“有点……昨晚没睡。”
“那就好,”Alex问,“你还有别话说吗?”
“有,有……”李衍紧张地观察着Alex表情。他刚刚在门口等时候,上网查下表白方法,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些五花八门攻略套路。有人推荐说什都不要管冲上去先亲口再表白,成功率会高很多,但也有人说这样做可能会直接被送进警局。那几个告白备选方案在脑中不断飞出飞入,李衍犹豫片刻,终于选择最含蓄那个,壮着胆子说,“……呃,今晚月色好像不错……”
他说完便后悔,因为脱口而出之后才发现这句话在现实中说出来真是无厘头得要命,好像个神经病。
而Alex沉默会儿终于说:“……现在好像还没天黑。”
李衍:“……”
在身上……还有星期六那天晚上早走没跟你把话说完,是不对……”
Alex听着听着突然打断他问:“……你是不是彩排过?”
李衍:“……?”
Alex又问次:“你这些话是不是在家里彩排过?”说得太流利,就跟背书样。
李衍不明白他问这话用意,犹豫下才惭愧地承认:“是……”
Alex:“……不是吗?”
李衍:“……”
两人大眼瞪小眼会儿,等李衍已经尴尬到忘记自己在干什时候,Alex突然笑出声来,伸出手对他说:“来,抱下。”
短短两步距离突然变得那漫长。李衍迟疑下,便如同被遥控样走到他面前,伸手揽住他。起初他还不敢用力,直到感觉到Alex手落在他背上回应,他才敢牢牢将他抱住。
空气仿佛凝滞住,在这片静默中,唯可以感觉到,只有过去李衍在更衣室曾无数次想要扭头去追踪那阵熟悉香味。
Alex不知怎觉得有点好笑,掏出钥匙开门说:“先进来吧。”
李衍跟在他后面,有些忐忑地进门。其实他还有件事没提。他知道佩仪早上去找过Alex,而佩仪向是爱干什就立即去干火爆个性,说话又不客气,她去找Alex根本就没道理,还是去人家公司找他,他怕会弄得Alex不开心。中午佩仪跟他以抱怨口吻提起这件事之后他觉得尤其不安,直觉得要是不尽快道歉解释那就坏,心里乱糟糟什也做不,于是索性便又请假跑过来。
虽然直接在门口等是没什脑子笨办法,但起码等个安心,而且最后谢天谢地撞对。
Alex进门开灯后便转身问他:“……迈迈那个误会解释完吗?”
“……”李衍连忙回答,“解释完,没事,他现在什事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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