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ex说:“直在想你会信到什时候。”
明明是被骗,但李衍完全没有被耍不快,反而有种甜滋滋感觉。他来之前直在想见面要说什话题才不至于令气氛冷却,很是头痛阵。虽然两人有过亲密举动,但他感觉两人之间只不过是那种蜻蜓点水式艳遇邂逅;他当年是在更衣室偷看Alex很多次没错,但其实他对Alex本人知之不多。不知道他有什喜好,不知道他有什经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两人几次见面都没能真正聊上天,第次吃饭,他光顾着说迈迈,第二次在超市里遇到时候,话题也依然围绕着迈迈玩具。即使到现在,他面对Alex时,最关心头等大事依然是怕冷场怕尴尬,除此之外还要斟酌用词和礼貌用语,生怕不小心会冒犯到人家,让对方感到不悦。
Alex开玩笑这件事本身就让他非常高兴,感觉两人距离被拉近不少,可以不再只说客套话。此时李衍忽然想到口袋里两张票,想到现在气氛这好,等下居然要花几个小时在剧院里坐着沉默不语,就觉得有点浪费。
要是可以,真想把票撕跟他走算,看个鬼舞台剧。
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自己打消,不行,不能撕票,Alex是想看。
Alex点点头:“好像是白脸长臂猿。”
“……”李衍很吃惊,“……你怎听出来?”
Alex说:“这是特别品种,声音很好认。”
李衍听非常佩服,啧啧称奇地点点头,感觉自己又学到点东西;很快他又听到更多类似嚎叫,而且明显声音越来越近。
他这才意识到件重要事:“……奇怪,这里怎会有猴子呢?”
他们挑个就近餐厅坐下,但还没点菜,Alex突然接个电话,那边好像说公司服务器出什问题,要紧急抢修。他挂电话,很抱歉地跟李衍说他必须回去。
李衍非常失望,但还是故作大度地点点头。Alex收拾东西要走之前,李衍忽然叫住他:“那明天那场你想看吗?”
虽然他自己对舞台剧不感兴趣,但是
Alex解释说:“前面地下层有个猴子乐园。”
直到这个时候,李衍都对他话深信不疑。他们往前走段,在快要拐弯进店时候,他还刻意跑到扶手边往地下层俯视望去,想看看那个传说中猴子乐园。
然而,目光所及之处并没有什猴子,只有帮小朋友在几个卡通塑像边追逐奔跑,不时发出刺耳尖锐笑闹声。他视线移动到墙边,才看到卡通风格墙绘上写着儿童乐园四个彩色大字。
他趴在栏杆上愣好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Alex刚才振振有词地说那些全是编,那些所谓猴子就是那些小孩。刚反应过来他便开始后知后觉地发笑起来。Alex在边问:“好笑吗?”
李衍笑得差点停不下来,好不容易抽空回答:“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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