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沉默会儿,李衍从寂静里听不出他相不相信自己话,非常慌张。过会儿大哥又问:“那之前呢,和你起吃饭、吃完饭你又跟着人家到家里去那个男是谁?都还没来得及问你。那个男跟今晚这个是不是同个人?”
“……”李衍越听心越凉,原来他疑神疑鬼并不完全是杞人忧天,大哥居然在找人监视他。
见他没有回答,大哥又不耐烦地问次:“这个男是谁?”
语气就跟“*夫是谁”样。
李衍有些气愤,但因为事关Alex,他和Alex真有些不可告人秘密,他怕大哥深究下去会发现,于是只能按捺住情绪,费尽口舌地解释说:“不是同个人,之
电话接通,大哥迎头就问:“你现在在哪里?”
李衍说:“……在回家路上……快到。”
大哥问:“你去哪?怎这晚才回家?”
李衍犹豫下说:“……今天加班,加完班去吃晚饭,又去买点东西,现在快到家,也没有很晚……”说谎他是不敢,只能这样避重就轻。
大哥听他解释通,很怀疑地打断他问:“你最近没学坏吧?”
样鬼鬼祟祟地去付款,期间不停懊悔为什要挑今天来。结完账终于熬到可以和暮晓告别时候,临别时暮晓忽然问:“上次听你提起说你有个儿子……你现在是单亲家庭?”
李衍最不想他提就是这个,但也只能“嗯”声,点点头。
暮晓又问:“你和另半……离婚吗?”
李衍条件反射地说着他那套重复十几年官方说辞:“嗯,和孩子妈妈,很早以前就分开。”
暮晓几乎是打断他问:“——为什?”
“……”李衍心里慌,条件反射就否认说,“没有,没有,哪有。”
大哥再次打断他,用种强硬口吻说:“听人说你刚才和个男在起买内裤。”
“……”李衍愣好久才问,“……谁跟你说?”
大哥说:“你别管是谁说,你就告诉是不是。”
李衍说:“……是不小心碰到他,不是故意约在起去。”
什为什?
李衍没想到他会提这样问题,愣会儿,暮晓已经开口补充:“——因为你发现自己还是喜欢男?”
暮晓说对,他确是喜欢男,但他没有公开出柜过,知道这件事人不多;这突然地被人当面质问,还是在随时可能人来人往商场门口,他本来就已经提心吊胆,这下更是觉得脸上火辣辣。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把这个问题混过去。
和暮晓分别后,在回家路上,他都还没回过神来。雪上加霜是,在他快要到家时候,突然接到大哥电话。
大哥现在比半退休状态爸爸要忙得多,很少给他打电话,而只要他打来,必定不会是什好事。李衍冒出要把来电挂掉念头,但这个念头只存在秒,他实在没这个勇气,只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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