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时候,牛可清就像个魔咒,阴魂不散地缠在他脑海里。
他觉得自己魔怔。
有个姓牛牙医给他下蛊。
古伊弗宁不信邪,他压抑着自己情绪、努力控制自己思想,可旦放松警惕,牛可清又开始在他世界里横行霸道。
于是他戴上耳机,用各种音乐大杂烩给自己洗脑,男人
古伊弗宁拿起手机,打开通讯录,几秒后,又默默放下。
他说,记错,没这个朋友。
男人揉两下蓝眼睛,怅然若失地走出科室,到医院食堂吃午饭。辛苦工作上午他饥肠辘辘,排好长队伍,就为吃口热饭。
终于轮到他时候,取餐口那位阿姨抖两下勺子,热情推荐:“帅哥,今天滴青椒炒牛肉很好吃喔。”
又是“牛”又是“青”,古医生没食欲,连饭都不吃就离开饭堂。
那个人从来就像鹤样傲气,假斯文皮囊刀枪不入,怎能示弱到这地步
爱情到底是个什可怕东西,能把个人变成这样?是毒药吗?是巫术吗?
为什要在面前露出副脆弱样子,让心也有刺痛感,为什要把也拖下水?
牛可清已经不是最初那个牛可清,那呢?还是最初那个吗?
各种交错想法交织在起,比堆乱缠毛线还要难解,让古伊弗宁心纷乱如麻。
也放缓。
在低头看第百八十八次手表后,古伊弗宁终于意识到:自己其实点也不好。
事实上,他状态糟糕透。
昨晚是吃安眠药才睡好,刷牙时候忘记挤牙膏,刮胡子时候把嘴角刮破,早餐豆浆是捏着鼻子灌下去,衬衫扣子扣十分钟才扣好,开车时候差点闯红灯
他在骗自己。
肚子空荡荡,他却打算买点东西喝,于是走到台自动贩卖机前。
他看着里面雪碧可乐橘子汽水,忽然想起某个牙医告诉他说:碳酸饮料损伤牙齿。
于是,本想喝可乐他买瓶咖啡。
扭开瓶盖,古伊弗宁微愣下,才想起是哪个牙医说过这话。
然而,以上这些只是冰山角。
像被蜜蜂蛰样刺痛。
不能再想,不能再去在乎,他强行撑起身体活力,企图把自己粉饰得轻松点,伪装成没事人样,像平时那样正常地生活、工作
偏偏,周遭切都要跟他作对。
早上,梁主任说最近想做个牙齿根管治疗。古伊弗宁听见,就下意识地提嘴,说自己认识个口腔科朋友。
梁主任连连点头,说:“好好好,你给俩介绍介绍。”
他只是装得很好,装得像以往每次那样,把床伴甩掉后毫无负担,神清气爽,然后兴高采烈地奔向下段关系。
可这次,他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列车偏离轨道,侧翻。
牛可清又哭又笑样子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就像抹不掉记忆,深深地烙在他每条神经上。
睁眼、闭眼,都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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