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他就像只战战兢兢鸟,走在古伊弗宁为他悬好钢丝之上,步步地被牵扯着往前走,底下是没有尽头万丈深渊。
或许从开始,牛可清就已经预知自己下场——
心动就如毒药,所谓抑制与推拒,不过是毒发前垂死挣扎。
牛可清虽背对着古伊弗宁,但那忍不住噗嗤笑声却清晰地传进后者耳朵里。果然,再假正经人,都能被古医生嘴皮子给逗乐。
这可不就成?古伊弗宁脚步顿,将他拉在原地。男人悄悄地抬起皮鞋尖,蹭蹭牛可清皮鞋后跟,“喂。”
皮鞋可真是样供男人们交流好工具。
面上波澜不惊,牛可清掂下左脚脚后跟,轻轻踩在古伊弗宁皮鞋尖上,给那光洁鞋面上留下个半月形印迹。
“家吧。”
弗宁:“今晚你家家?”
走廊上很多医生护士走过,牛可清瞪他眼,想骂人又不敢大太声:“你定要在公众场合跟讨论这种事情吗?”
“给你发微信你又不回,”古伊弗宁将薄唇抿成道直线,装得委屈巴巴。
“刚才在开会,”牛可清见这时恰好没人经过,意味深长地朝他那处瞥眼,“们昨晚才大战三百回合,小古不用休息?”
“有你在,它怎舍得休息。”
到底还是没把持住。
古伊弗宁蓝眼睛微眯,在他耳边笑,“这个冬天,注定要被牛医生这朵牡丹花给耗死。”
就这样,无论牛可清再怎样竭力地避免与这只妖精走得太近,对方那挠人心脏功力实在太过深厚,令他避无可避。
食色.性也。
牛可清想,哪怕躲到天涯海角,古伊弗宁也还是能用个眼神就把他给勾回来。然后毫无节制地纠缠,做到至死方休。
“省事之本,在于节欲。”牛可清懒得理他,自顾自地走人。
古伊弗宁转身调个方向,后退着跟他起走,边走边喃喃道:“就不是个省事儿人,不必节欲。”
“冬不藏精,春必病温。深冬若不养精蓄锐,夜夜笙歌,身体必日趋虚弱,病邪就会乘虚而入,伏祸于体。”
牛医生像个老古板样念着,他想要甩掉这个缠人家伙,于是加紧脚步,渐渐超过对方。
古伊弗宁立马转个身,快快跟上去,“死就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为牛医生,命都可以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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