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对古伊弗宁透露出更多私人东西,于是松开车门柄,改口道:“还是打车吧……不麻烦你送。”
“行,能不能别矫情?”古伊弗宁开车门,将手肘搭在车门框上,“麻什烦,反正顺路。”
牛可清顿时像只竖起背毛灰猫,透明镜片后眼睛警惕地眯起,“你怎们知道顺路?!”
古伊弗宁怎会知道他住哪儿呢?
牛可清话里带着调侃意味:“古医生,你找人打听过?”
“好,辛苦您。”牛可清被这堆事累得够呛。
看着警察同志远去身影,再回头看看惨不忍睹车,牛可清悲从中来,面上哀色愈发深重。
他这是惹上什人?落得个如此倒霉境况。
还是当着古伊弗宁面……
见他心情不好,古伊弗宁倒是没说什风凉话:“捎你程?”
摸不定人,像变幻莫测天气,时晴时阴,无法准确预测。
晴天时候是迷人,可阴天就是不好吗?不是啊,阴天时候也别具番味道。
就像现在,那个人静静地倚着墙,眉目淡漠,像云层萦绕阴天,但牛可清就是能感受到,这个人在陪他,默不作声地守着。
古伊弗宁带给他种挥之不去美好感觉,却也勾连着幕幕荒诞剧情,伴随无数窘迫与尴尬,交替上演,令他起身鸡皮疙瘩。
所以,对于古伊弗宁这个人,牛可清有种很奇妙感觉——
反击机会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方曾经怎样逗过他,他就怎样逗回去呗。
古伊弗宁笑而不语,那讥讽眼神却毫不收敛,像在嘲笑个小傻子。
他也重复牛可清说过话,“牛医生,你莫不是有自恋型人格?”
他们竟同时记得那回在食堂对话,于是角色对换,说着
牛可清叹出口浑浊气,这回是真得欠对方个人情,怏怏道:“行吧。”
车已经不能开,现在有人免费给你当司机,何乐而不为呢?
牛可清跟着古伊弗宁走,走到辆银色奥迪旁,正想打开车门,便听见对方问:“住哪?”
牛可清个激灵,他差点忘:坐古伊弗宁车回家,就等于要将自己地址告诉对方。
大可不必。
既不厌恶,但也不喜欢。想起时会觉得惊艳,但他会极力规避自己产生这种惊艳感。
幸好警察很快就到,就根烟时间。看见红蓝闪烁警车出现在面前,牛可清暗自松口气,庆幸他和古伊弗宁之间尴尬不至于持续太久。
警.察让牛可清配合做些笔录,询问下大致情况和事发经过,牛可清将所有事情都如实奉告,他清清白白,没什好隐瞒。
循例地,古伊弗宁作为恰好在现场路人,也留下几句笔录。
前前后后大概耗快个小时,警.察同志才对牛可清说,“们待会儿会去调取监控,看看有没有什线索,你先回去等消息吧,案子有什进展话,们会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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