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男人,个似笑非笑,轻轻松松地托着下巴;个慌张无措,紧紧张张地绞着手指。
“因为…………”牛可清脑子飞速运转,充分调动各方智慧,只为寻找个合适借口。
然而,还没等他编出来,便听见对方轻轻地“啊”声,带着恍然大悟语气说:“知道。”
牛可清:“你知道什?”
古伊弗宁嘴角挑,略带玩味地说:“牛医生,你找人打听过?”
“你为什会知道大学?”古伊弗宁语气轻飘飘,却带着种逼供气势。
他只手杵着斜斜脑袋,只手放在桌面上,五只手指波浪式地此起彼伏,静静地等待着牛可清解释。
古伊弗宁看似悠悠闲闲,气势却很足,压得牛可清汗都下来。
牛可清:“就是随口说。”
古伊弗宁:“可别想混过去。”
刚才话出来,他就后悔,悔得睫毛止不住地颤,悔得牙臼止不住地磨。
要,bao露要,bao露。
他可没有与老同学相认念头,多层关系并非什好事,只会将你间尴尬提升至新高度。
“……”牛可清想不出什说辞来,只生硬地反问:“知道很奇怪吗?”
古伊弗宁点头:“嗯,很奇怪。”
“人生在世,大多数时候都要谨慎地寻求共鸣。”
——M.Nyaball
古伊弗宁:“××医科大出身。”
牛可清:“知道啊。”
古伊弗宁:“你知道?”
牛可清:“”
这误会可大。
意识到这点“真相”,古伊弗宁瞬间就来劲儿,“牛医生,你对很感兴趣?”
牛可清白眼翻,“古医生,你莫不是有自恋型人格?”
“有是有点,”古伊弗宁淡淡定定地与他过招,“但你
牛可清:“……”
尴尬感又加重。
牛可清拿起水杯喝两口,动作极慢极慢,拖延着时间,好让自己能想出个藉口来。
不过对方可没放过他,男人浅蓝色眼睛里尽是审视,追问道:“牛医生,和你认识不久,好像没跟你提过大学吧?”
之后是长达分钟沉默与对视。
牛可清:“……”
尴尬又开始。
牛可清是个非常聪明人,这样人多少有些傲气。他圆滑世故,八面玲珑,与人交谈时总能游刃有余,所以聊着聊着,不免会放下些防备。
但他大意忽略是:棋逢对手,古伊弗宁是个同样聪明人。在捕捉细节、揣测人心这件事上,古伊弗宁绝对不输牛可清。
于是现在,牛可清个不留心漏出小马脚,就被古伊弗宁紧紧抓住。
空气忽然安静。
两个人彼此对望,都不出声儿。
有只小蝇悠悠闲闲地从他们眼前飞过,翅膀颤颤巍巍,抖落地省略号
半分钟后,古伊弗宁意外地问,“噢?你知道?”
牛可清呼吸滞,快厥过去。“说多错多”这亘古不变真理,确实很适合放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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