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才十二月份，离春天还远得很。
裴崇远不在
这
个星期，蒋息恢复到
之前生活状态。
早起遛狗，晚上在酒吧待会儿。
他本来对自己切阑尾这事儿毫不在意，但跟着秦颂小文吃饭时候，小文还是很小心地按照他情况准备晚饭。
每顿饭都特清淡，吃得秦颂嘀咕想念火锅麻辣烫。
那时候大概裴崇远过得太优越，对蒋息体贴跟如今对比总像是悬浮在天上，不踏实，他们之间感情也有点儿浮于表面，这两个人，到现在才真有点踏踏实实过日子感觉，有点儿真实人间烟火气息。
过日子？
蒋息细不可闻地叹口气。
之后两人没再吵嘴，安安静静还有点儿难得温馨地吃完这顿饭。
等到吃饱喝足，放下汤碗，蒋息抬脚就要走。
犹豫下，补充：“就是pao友而已。”
裴崇远快被他笑死，但又不敢明目张胆地笑，生怕真把人惹生气。
“那就好，那
就不算第三者。”
蒋息脸不耐烦，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事儿。
“这汤味道怎
样？”裴崇远看出来他心思，不再继续逗他，“特意为你学。”
蒋息其实明白，自己说这些裴崇远压根儿不会信，但他突然间就跟小孩儿闹别扭似，非得争个高低。
他总是想在裴崇远面前证明什，这点这多年都没变。
以前想证明自己真爱裴崇远，而裴崇远也是真爱自己。
现在想向裴崇远证明自己其实点儿都不爱他，除他还有别人爱自己。
置气。
蒋息不太好意思总让他们跟着自己口味来，第三天开始就不过去吃晚饭，自己在家照着食谱煲汤。
他那食谱是跟裴崇远要来，食材都和对方用得模样，结果味道却南辕北辙。
自从周日裴崇远走，蒋息本以为他能清净几天，但事实上，他反倒不适应起来，好
裴崇远其实特希望他留下来，哪怕什都不做，多留会儿陪陪他也行。
但他没开口挽留，因为知道还不是时候。
蒋息回自己家，尾巴正无聊地趴在那里扒拉自己小玩具。
他走过去，抱着尾巴坐在地毯上，透过窗户看向外面，发现下雪。
他问尾巴：“你说冬天什时候能过去啊？”
“般。”蒋息故意挑刺儿，“太淡。”
“你现在本来就应该吃口味儿淡，别刚出院就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儿，”裴崇远说，“不在这周你也得注意饮食。”
蒋息品着嘴里清淡汤，偷偷地咂摸着裴崇远话。
这人跟以前太不样。
以前裴崇远也体贴，也喜欢照顾他，但跟现在不是股劲儿。
想争口气。
可裴崇远显然眼识破他谎话。
蒋息不说话，说多反倒显得假。
可裴崇远还不依不饶：“说，每次跟他打听你事儿他都不告诉，弄半天，情敌啊。”
蒋息抬眼看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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