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住脚，看向裴崇远。
“三年都过去
，这
在
身边煞费苦心地照顾，图什？”
“你说呢？”
蒋息直视着他，沉默好久，然后说：“等出院，们做A吧，去你家或者去家。”
“你什意思？”裴崇远皱起眉。
走廊
尽头是
扇窗户，外面夜色正浓，他们慢慢靠近时候，蒋息能清楚地从玻璃窗看见他跟裴崇远。
始终走在他身边裴崇远双手虚抬着，像是护着他，随时准备在他坚持不住时候扶住他。
其实这种感觉还是会让蒋息有些动容，是那种你沿着薄薄冰面行走，有人随时准备接住你感觉，很让人安心。
但如果那个人不是裴崇远就好。
蒋息盯着玻璃窗，看着裴崇远影子。
“你怎自己出来？”裴崇远伸手想扶他，被蒋息躲开。
这躲，又疼得皱眉。
“行，不碰你，你别乱动。”裴崇远退后半步，紧张地看着蒋息。
“医生说可以出来走走。”蒋息语气很平静，就好像跟裴崇远是无恨无仇也无爱寻常友人，“趁早恢复好出院。”
“别急，慢慢来，”裴崇远说，“要是疼就歇会儿。”
着走动下，有利于恢复。
虽然这不是什大手术，但伤口依旧很疼。
挪着步子往前走时候，蒋息又想起童话故事里美人鱼。
当年他头回跟裴崇远做A，第二天回学校时候走路都疼，每步都刀削斧砍似，心里却甜得像是能产蜜。
那时候他就想到那个美人鱼，为爱，什都付出，最后却化成海上泡沫，有种悲壮美感。
蒋息笑：“没什意思，就是想做。”
“蒋息，你把态度给端正。”裴崇远有些愠怒，“这对你，不是为跟你
不是裴崇远真会更好吗？
蒋息在心里问自己。
人是最没法欺骗自己，哪怕他不停地自暗示，他不需要这个人，不想要这个人，也不能要这个人。
可是，他心脏长在左边，而裴崇远此刻正站在他左手边，距离他心脏不足半米位置。
“裴哥。”蒋息突然开口，“你图是什？”
“不是什事都能停下来。”蒋息说，“疼就停下来，人还怎朝前走？”
裴崇远看着他，不过就是个侧脸，有些苍白虚弱，看起来格外怜人。
“对，不能疼就停下来，做什事儿还是得靠毅力。”裴崇远说，“那陪着你，你想走多久就走多久。”
蒋息看看他，难得没拒绝。
两人就这沿着走廊缓慢地挪蹭着，平时不过几步距离，现在蒋息都要走好半天。
如今，他又想起来，但不再觉得那个故事唯美动人，只觉得人鱼公主蠢得可怜。
自从他理想主义被打破，所谓爱情童话在他看来都虚假且可悲。
“小息。”
蒋息听见声音抬头望去，看见裴崇远从走廊另头快步朝着他走来。
他站住脚步，原地看着对方慢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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