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息眯起眼睛打量着他，抽
口烟说：“要喝酒就进去，自己花钱买，不想进就别在门口这
杵着，
还得做生意。”
蒋息原本是打算在外面抽完烟进屋
，但裴崇远这在外面站着，他是没法。
刚抽两口烟被他在墙上碾灭，烟头攥在手里，推门进屋。
裴崇远看着他背影，知道蒋息不
样，因为任他如何都没法把如今这个蒋息跟八年前站在这里抽烟看他长腿男孩合二为。
他看着那扇玻璃门，隔着玻璃门看着里面人。
六点钟，2008准时开门营业。
十月份六点，天已经开始擦黑。
蒋息出门去买烟，刚从隔壁便利店出来，根烟才点上，就看见站在酒吧门口裴崇远。
那人迟疑着，没往里进，却好像也没有离开意思。
蒋息犹豫下，还是走过去。
“给你过生日？”
“不知道，”蒋息手指轻轻地蹭着已经空玻璃杯，“给拒绝。”
荣夏生望着他，没说话。
“这事儿你先别跟佟野说，”蒋息说，“估摸着他知道又得炸毛。”
荣夏生笑：“好。”
天裴崇远来找他时候，蒋息差点儿没认出来。
虽然裴崇远还是那副光鲜精英打扮，但整个人跟以前相比，瘦得几乎脱相，精神看起来不算好，说话时候也不像以前那自信。
像是强打着精神来找他。
蒋息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在自己跟前扮可怜，但他知道，现在哪怕是看见这样裴崇远，他也没有点儿心疼感觉。
都说哀莫大于心死，当初裴崇远亲手操刀把蒋息爱和信任从他身体里剜出去，现在再想重新装回去，没可能。
蒋息倚在吧台上，跟那小酒保谈笑风生。
裴崇远再扭头，看见站在通往二
“干嘛呢？”蒋息手里夹着烟，冷漠地看着裴崇远。
这是两人三年之后第二次见面，蒋息早就不是那个不知死活往爱情火坑里跳理想主义男孩，裴崇远也不再是那个在情场游刃有余恋爱高手。
裴崇远没想到蒋息会突然出现，也没想到蒋息会主动跟他说话，时间有些张惶。
“小息？”
“别，”蒋息笑，“可别叫得这亲热，咱俩没那熟。”
他想想，又嘱咐蒋息：“你自己好好处理。”
“嗯，知道。”蒋息看着吧台边忙活着两个人，对荣夏生说，“都这长时间，不至于那没出息。”
“这跟有没有出息无关，”荣夏生说，“主要是你得让自己过得越来越好。”
越来越好？
蒋息觉得自己现在过得就很好，如今平静到有些平淡日子才是他最宝贵。
“他又来找你复合？”
“不知道，”蒋息说，“他没明说。”
提起裴崇远，蒋息烟瘾又上来。
然而秦颂那家伙，心里只想着麻辣烫，回来时候压根儿就忘给他买烟。
“他最开始给打电话，是说要参加生日宴。”蒋息嗤笑，“他生日在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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