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果不是孔寻，他不会认识裴崇远，不会因为裴崇远遭受那
多难捱
日日夜夜，但就算不是裴崇远，或许也会有别人给他上这
课。
在蒋息心里，孔寻还是那个嬉笑怒骂着照顾他大哥。
孔寻走时候，身边个人都没有，蒋息
蒋息偶尔会去医院看看孔寻，两人对裴崇远这个人都避而不谈，只讨论店里生意跟孔寻病情。
孔寻偶尔会说：“
觉得这就是报应。”
蒋息就笑：“那也没准儿，但你毕竟罪不至死，能好。”
孔寻瘦得皮包骨，原先那爱说笑人，后来笑下都费劲。
但蒋息始终觉得孔寻能好起来。
那时候，蒋息以为以后日子都会是这样，裴崇远像个普通客人样，偶尔来喝杯酒，他不给眼色也不给脸色，当对方是空气。
那时候，他对裴崇远恨还浓得很，像是散不去雾霾，想多
能毙命。他能不看对方就不看对方，这人是他肉中根刺，扎得他疼到浑身冒冷汗。
可转过年去，元旦刚过，裴崇远这人不见。
再没去过2008，再没联系过蒋息，就那样突然消失在2013年开头。
个人消失好像很难，又好像很容易，蒋息站在酒吧门口抽烟时候，偶尔会看着那个当年裴崇远总是停车停车位。
那之后，裴崇远还真慢慢退出他人生。
蒋息是毕业之后接手Subway，开始裴崇远还会来，点杯酒，坐得远远看蒋息。
裴崇远肉眼可见地瘦下去，憔悴很多，人也没当初那股子精神利落劲儿。
这些蒋息都看在眼里。
这让他多少找到些平衡，知道不是自己个人在痛苦。
该死另有其人。
他那会儿真这想。
然而，孔寻还是没撑过那个冬天，立春前天，蒋息接到医院电话，说孔寻没。
那天蒋息在外面抽很久烟，回忆很久。
从高中时代自己在论坛上发歌跟孔寻相识，到后来，来这里上大学，孔寻去接机。
几年前他，也是这抽着烟，看见坐在车里裴崇远，然后他们故事就开始发不可收拾。
但四年过去，时间整理好切，让所有故事归位，人心都有归宿。
裴崇远不见之后，蒋息从没去打听过。
走更好，再不出现才好。
如果是死，那就更好不过。
谁种下因，谁也应该尝尝果。
那时候就在这里上班秦颂不知道蒋息跟裴崇远曾经那段故事，只当裴崇远是个暗恋他们大帅哥老板痴汉，偶尔还会跟蒋息开几句玩笑。
蒋息向来不搭这种话，秦颂说，他就威胁扣绩效，后来秦颂就不敢吱声，只是每次裴崇远过来时候，会跟裴崇远开开玩笑，说两句“们老板今天不在”这样话。
那会儿是2012年，蒋息22岁，跟裴崇远分手之后第二年。
那年冬天雪也很大，经常收到,bao雪预警，就跟今年个样。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