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已经吃完
饭，小跑着过来找蒋息撒娇。
蒋息笑着跟他闹
会儿，扭头看眼窗外。
外面雪下得依旧很大，漫天狂舞
雪花像是郁郁不得志舞者终于找到自己舞台。
他摸着尾巴脖子，问：“下雪天还要出去？”
尾巴仰着脑袋看他，然后自己去叼来遛狗绳子。
在二月，而不是十月。
所以，那天裴崇远打电话给他时候，他只当对方跟以前样，每句都是令人作呕欺骗，理都不想理。
却没想到，原来那是自己生日宴？
“怎
？”佟野见蒋息半天没吭声，问，“你干嘛呢？”
“给尾巴做饭呢。”蒋息说，“过去就过去，也不是什重要日子。”
“
刚才突然想起个事儿啊！”佟野跟荣夏生吃完晚饭后在楼下踩着雪遛弯儿，聊着聊着就聊到蒋息，然后佟野猛地想起件大事儿，“上周三是你生日吧？”
蒋息怔，问句：“今天几号？”
“反正上周三是13号。”
13号。
蒋息脊柱像是突然过电似，电得他思维短路，手脚发麻。
，两室厅，八九十平，他跟尾巴住，倒也不错。
每天生活很规律，虽然自己是开酒吧，但从来不会在店里待到太晚，基本上八九点钟定会收拾收拾回家，给尾巴喂食，再带它出去遛弯儿。
蒋息煮好骨头肉，蹲在那里看尾巴吃。
尾巴还没吃完肉，蒋息手机响。
他站起来，循着声音回到门口，在挂在衣架上大衣口袋里找出手机。
蒋息被它逗笑，站起来无奈地说：“行，走走走。”
他从小柜子里找出尾巴四只小鞋子。
北方下雪，地上凉，出去遛狗要是不穿鞋子，能冻得它不会走路。
尾巴很乖，穿鞋时候甚至知道自己抬脚。
“别啊，给你补上。”佟野说，“明天有事儿吗？跟夏生过去找你喝酒啊！”
“行，”蒋息说，“直接来店里吧，别太晚。”
“知道知道，你得回家伺候你狗儿子，明白。”
蒋息笑着骂他句，约明天见面时间，挂断电话。
手机放到茶几上，蒋息叹口气。
上周三，13号。
他从来不记得自己生日，甚至如果没有别人提起，他会刻意不去注意。
那对他来说并不是什值得庆祝日子。
让他脊背发凉，不是佟野提醒他这个日子，而是他猛想起，裴崇远突然出现并且邀他参加所谓生日宴，日子定就是那天。
尽管蒋息不愿意记得，但他依旧无可躲闪地记着裴崇远生日。
“息哥！”
蒋息笑：“说。”
打电话来是佟野。
大学毕业之后，佟野也不知道怎想，考个证，去小学当起音乐老师。
蒋息有次去找佟野，恰好赶上佟野正在上课，他就好奇地去班级后门看，看着佟野弹着电子琴教帮戴着红领巾小孩儿唱《爷爷为打月饼》，他憋笑差点儿憋出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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