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寻大笑:“你他妈当时说什还记得不?”
他学着裴崇远样子,做作地说:“年,挺没劲,要不这冬天过去就算,俩估摸着也到头。”
他学完,趴在桌上大笑。
“你他妈说话跟放屁似,那时候还说呢,你要放蒋息,他妈转身就追他去,多好小伙子,白白让你占年便宜。”孔寻其实没那意思,只是故意挤兑裴崇远,拿话臊他,“结果呢?你转身就跟人黏黏糊糊,这都又轮,还他妈没掰扯清楚呢。”
裴崇远刚要说什,被孔寻又给打断:“等等,不对,那不能叫没掰扯清楚,那是你根本没掰扯。你他妈压根儿不想跟人家分,就嘴上扯扯皮。”
当初他们俩在起,裴崇远就没真想长久。
孔寻最解他,这人爱情观整个儿就是破碎,小小年纪时候就被拐带不信爱情能长久,两年,是真出息。
“蒋息怎你?”孔寻问,“还是你怎蒋息?”
“觉得们俩最近不太对劲。”
酒保拿酒过来,想坐下听八卦,结果被孔寻撵走。
业,老板孔寻正跟新来调酒师聊天。
说是聊天,其实更像是调情。
“别聊。”裴崇远敲敲吧台桌面,“调杯酒。”
“怎这是?脸臭得跟谁欠你钱似。”孔寻笑,“谁啊?谁欠你钱不还啊?”
裴崇远坐下,解开衬衫袖口扣子。
孔寻靠在椅背上看着他,抽口烟,笑得意味深长。
“老裴,说真,觉得你栽蒋息手上。”孔寻说,“咱俩认识这多年,你什样没见过?但就没见过你这样。你别不承认,风流浪子再怎撑着这人设也该倒,你就是离不开蒋息。”
他用力抽口烟,烟灰掉在裤子上:“哥们儿今天就当回预言家,你信不信,要是你俩真分,你转身就得悔得肠子都青。”
“怎个不对劲法?”孔寻说,“蒋息不挺好吗?看你俩还整天你侬侬,他上台,你眼睛粘人家身上恨不得在台上把人扒光喽。”
“不是那回事儿。”裴崇远笑,“可不是想把他在台上扒光,让这些人知道知道那小帅哥是谁。”
“得吧你。”孔寻抖抖烟灰,“说吧,怎?”
“别扭。”裴崇远说,“秋天人是不是愿意上火?怎聊天都别扭。”
“这话听着可有点儿耳熟。”孔寻故作沉思状,然后拍桌子,“想起来!去年这时候你也是这说!”
“你说蒋息怎回事?”
孔寻听,笑:“哦,情场失意。”
他坐在裴崇远对面,看热闹似说:“早说,你俩迟早要掰。”
“真对不起,让您老人家失望。”裴崇远点根烟,“暂时还没掰。”
“那可真是太遗憾。”孔寻从他烟盒里抽根烟出来,点上,“这都快两年吧?还真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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