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崇远能想象到，蒋息确实是这样
人。
但就是这样人，在跟他第二次见面时候，两人就视线黏在
起。
裴崇远在心里笑，觉得自己也是挺有魅力。
“跟你好上之后，妈，酷哥变甜。”孔寻说，“那天
过来，看见他跟他同学在这儿有说有笑，别人来搭讪，拒绝话都是笑着说出来，他妈心里更不痛快。”
“你差不多得
裴崇远重新坐下：“说说。”
“说你妈。”孔寻想起来就心情复杂。
他跟裴崇远多年好友，大家都不是什
好东西，对小男孩从没怜惜过，个比个心狠。
但面对着蒋息，孔寻就心虚，莫名心虚。
“他比以前好看。”
裴崇远就是这过来，他无比清醒。
他清醒知道，自己从来没爱过谁。
直到遇见蒋息。
他不清楚自己现在对蒋息究竟是还没尝够这口新鲜，还是难逃宿命样爱上，交往时间还短，不足以让他明白。
但起码，他能确定，蒋息对于他而言，跟过往那些“暖水袋”情人不同，那些人无法跟蒋息相提并论。
可以痛快机会。
这个道理是他高中时个朋友告诉他。
同性恋赏味期限很短暂，要在花期尽可能尝鲜。
这多年来，裴崇远对此深信不疑，因为不仅是他，身边人也都是如此。
他们这圈子其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混乱得很。
裴崇远笑：“他直都好看。”
“瞧你那得意样儿，看着怎那辣眼睛呢？”孔寻说，“是精气神儿不样。”
孔寻叼着烟，自己开酒。
“他啊，以前跟这儿玩，从没给过笑模样。”孔寻告诉裴崇远，“那时候跟说话虽然也客客气气，但笑是不怎笑，更别提对着别人。”
孔寻拿下烟，喝口酒，笑着说：“就这小子，以前往这儿杵，姑娘小伙儿来要电话号、来约夜情，都不敢数，怕嫉妒，他个没搭理过，黑着脸挨个拒绝，拒绝得还特直白。”
裴崇远站在那儿抽烟，听见孔寻说：“蒋息认识之前跟这圈子都没接触过，跟你说，有时候真挺后悔。”
“什意思？”裴崇远看他。
“当初你跟说对他动心思时候，不应该当这事儿跟没关系。”孔寻狠狠地抽口烟，“好歹是看着长大孩子，让你祸害，心里不得劲。”
“怎就你看着长大？”裴崇远不乐意，“怎就祸害？”
“他妈真是突然良心发现，对他有种老父亲心态。”孔寻说，“前阵子碰见蒋息，他跟你好上之后，整个人都跟以前不样。操。”
很多人，现男友前男友也跟自己有过关系。
这种事儿太常见，这就是他所生活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有真心，可真心最不值钱，也最不持久。
甜言蜜语可以说箩筐，但谁都不会太当真。
聚在起，互相取暖，互相慰藉，互相索取，然后拍两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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