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人
期末考试最后
科结束，蒋息跟着佟野他们去吃饭庆祝。
大家喝得东倒西歪，蒋息酒量好，挨个把这些人塞进出租车，送回
宿舍。
处理完这些人已经晚上十点多，眼看着又要锁楼门。
他打电话给裴崇远，意在问问对方今晚能不能和自己见面。
没想到是，电话是被别人接起来，个声音听着挺年轻男人。
有时候两人累会到外面公共区域聊几句，佟野有时候会很羡慕那些起复习情侣，看人家甜甜蜜蜜，忍不住唱《单身情歌》给自己。
佟野问蒋息：“息哥，你羡慕吗？”
“不羡慕。”两人趴在图书馆二楼铁栏杆上，看着下面人来人往。
蒋息是真不羡慕，因为他有裴崇远。
这几天蒋息直在想，或许应该找个机会告诉佟野这件事，但总是找不准恰当时机，开不口。
说着是回宿舍，然而两人吃完饭后直奔裴崇远家，才八点不到，俩人已经从家门口接吻到卧室床上。
蒋息说：“你出差都干什
啊？”
个学生，懂还是少，尤其蒋息这样，他这双眼睛，以前都不带多看别星球眼。
但他现在好奇裴崇远星球，不光是两人在起时事，也想知道对方在他看不见世界里都在忙活些什。
“开会，应酬，想你。”裴崇远挑开蒋息牛仔裤裤腰上金属扣，“主要是想你。”
。”
“是吗？那是谁前天半夜给
发信息，说想？”
蒋息红耳朵，表情也没有丝毫改变，垂着眼睛喝那杯裴崇远给他点蜂蜜柚子茶。
太甜，但他难得很喜欢。
“还有周考完？”
“您好，裴总去洗手间。”对方说，“等他回来，给您回电话可以吗？”
声音很好听，是那种干干净净风过竹林感觉，态度也很礼貌客气，让人觉得舒服。
但前提是，蒋息只是
有事儿瞒着自己好朋友，蒋息心里挺过意不去。
“你喜欢过谁吗？”蒋息问佟野。
佟野嘿嘿笑着说：“Slash。”
Slash是枪炮与玫瑰乐队吉他手，佟野偶像。
蒋息无奈笑：“操。”
裴崇远回来，蒋息总是悬着心也落地。
他其实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可只要想到对方跟他不在座城市，哪怕只是个多小时航班就能抵达地方，他也觉得是天边。
那天晚上跟裴崇远胡闹整夜，两人后来裹着条毛毯坐在床上抽烟，看窗外月色。
静谧又安心，蒋息觉得不会有比那更好时候。
之后周，裴崇远继续忙工作，蒋息也继续泡在图书馆跟佟野起复习。
“嗯。”蒋息有些心不在焉，“其实就剩下三科没考。”
大学考试就是这样，战线拉得长，有时候两个科目之间都能夹着好几天空白，惹得人心焦。
“今晚回宿舍？”
裴崇远这话问得，就是故意在闹蒋息。
蒋息抬眼瞥他，没好气儿地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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