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内满是张张在他短暂半生中闪而逝脸孔,恍然间好似深陷入沉冗仇恨里,他看着他们绝望而死,却每次都无能为力,那是即便杀个迟恪,也根本阻止不恐怖漩涡,而漩涡中心,永远是束手无策他自己。
像是不知再要多久,又将会继续卷走他身边最重要人,他日不将自己舍弃,便要害得更多人为护他而死。
“厉执!”
直到熟稔气息与嗓音破开几乎要将他溺死在这汹涌波澜里幕幕回忆,他茫然抬眼,眼底映出司劫朝他靠近指尖,正掰开他不管不顾五指。
才知是情绪失控间丝刃割满手,他却感
“小教主……你不能杀!”迟恪显然感觉到厉执心间盛满杀意,忍痛吼道,“你忘你小时候遭你娘罚,也帮过你——”
强行勾起回忆并不能动摇厉执,话音未落,已又是声痛呼。
“你还敢提娘……”低喃间,双目已然血红,厉执脚踏碎他暗中挣扎退后脚骨,指尖再轻轻挑,本聚于他双掌飞针迅速自皮肉底向前游走,带起阵阵痛不欲生嘶吼。
“娘从未亏待过你,你却为根本不能救你夫人彼岸香记恨她到不惜与北州*细联手,让她死在她这生最爱人手里,你还敢同提她!”
“四位护法也曾跟你交情匪浅,你而再利用,又不择手段害死他们,你有什资格同再谈往日情义!”
不成……他还是个人追去?
脸上湿意未干,如此想着,厉执已纵然跃至摇晃竹枝,踏着劲风朝迟恪方向迅速穿行。
便见视线所及蓦然有飞影闪,迫使他脚步骤停,擦起满地如刀落叶。下刻,灰头土面道狼藉身影迎面摔于他脚边。
他低头看去,正对上迟恪双极度不甘眼。
不待细想,那消失人紧随迟恪其后,冽冽地站在他面前。
“今日就杀你这条疯狗来祭他们!”
说着,厉执胸腔聚集灼意逼得他根本无心再与他交谈,只驱使逢鬼在他骨肉间撕绞,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受尽屈辱和痛苦。
奈何任凭他催动逢鬼疯狂肆虐,听他声声绝望嘶叫,仍觉远远不够。
厉执当然明白,他就是杀他,也抵不过他失去那些人万分之痛。
怎办?
“你……”
厉执惊愕望着司劫满面寒霜,目光照过他仍受着重创指间,正想问他是如何追回迟恪,却敏锐地再垂眸,只见迟恪正抬头面容扭曲着露出凶光。
比意识更快步地动作,在他袖底最后枚飞针祭出刹那,厉执毫不犹豫地回以掌,顷刻响起无法忍受般惨烈闷叫。
原是将飞针原路还至他掌心同时,厉执三枚飞针也已如困兽出笼,相继自他几指而入,在厉执冷眼催动下,根根缝起他手指,短短几瞬,几指便如畸形般纠缠不清,不时夹杂骨头断裂脆响。
论起逢鬼,厉执少时或许不敌他,但如今他自是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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