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官家先前并没有告诉他,这些人会全部以他面目出现。
杂乱头脑倒也很快清晰起来,厉执见所有北州兵原本虎视眈眈眼底皆是露出迷茫,像突然失目标,忽地就懂官家意思——
北州目始终是他,那干脆就叫他们面对每个对手都是他,届时他们难免条件反射猜测哪个是真,不愿错过得到彼岸香最后机会,因而束手束脚,无形中减弱兵力。
而金楼以及其他几派显然也已赶到,这些人才得以借千机婳来易容成他模样,说不定,当中就有五派人。
这般想着,厉执不由震撼于官家如此大胆筹谋,怪不得他来时并不拦他,原是早有后路。
地席卷熟稔气息已自头顶骤然落下,是记忆中从未感受强戾凶,bao,像崩塌山石劈头砸下,霎时压迫得大多数北州兵手上弩箭失去准头,有甚至连弩也拿不稳,偶有少数飞箭不待靠近便已被比那信香还要霸道内力挟断。
而惊愕回头,厉执终于与那张近乎霜白熟悉面容相对,慌忙扯住他冰冷臂,视线擦过他血迹斑斑手掌,也生怕他再次耗干元气,边以掌心为他输送内力边急道:“你别再动!”
“眼下有在这,他们为彼岸香不敢乱来——”
却不等话音落下,警惕余光忽然扫见四周北州兵凝滞神情,厉执本以为是他们见到自己后过于震惊,却心觉异样地再转头,当借着众多北州兵手中火把倏地看清周围情景,也不禁阵错愕。
火把头上皆缠着满是油脂布,在稀疏小雨里火舌并未熄灭,熠熠地映出紧随厉执之后又接连赶到此处数十人——与厉执模样脸。
可是,他唯想不通是……靳离至死都未曾放人离开,到底哪里出纰漏,才致使司劫突然,bao露?
凝固气氛却实际极为短暂,趁所有北州兵未有动作,数十名“厉执”已毫不犹豫地出手,血雾骤起,夹杂此起彼伏惨叫,场面顿时乱作团。
蓦地“砰砰”几声,勾过厉执正欲加入战局视线,只见相隔不远处“自己”袖间眼熟紫铜手铳,厉执心下紧
无论样貌还是装束,悉数与厉执别无两样,纷纷落落地站在北州兵浩荡队伍里。
不止怔住右贤王与大都尉,连厉执也在目光缭乱之下生出些许诡异。
不过内心鼓动不已,厉执下意识地看向司劫,看到他并无波澜眼底,才猛然又回想起来,他离开南隗营地之前,官家曾同他简略提过另计划。
是旦事情出现纰漏,便即刻启动备用计划。也为此厉执亲手割自己血,以保证他们支精锐部队在北州毒烟毬进攻下也能够顺利打入村内。
毕竟有点肖青山说对,彼岸香早已与厉执血肉融合,而他信香可杀人,血能救人,二者合在起,才是“焚香地狱,彼岸长生”彼岸香。所以他血,确可以解世间百毒,包括北州战场上所向无敌毒烟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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