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肖青山明显笑意更甚,“那司掌门之所以接此任务,实际并不是为彼岸香,而是从开始就假公济私,打算护下这魔头,说对吗?”
“嗯。”
“这魔头定用与他娘样狐媚手段,才迷惑得司掌门时糊涂,只要司掌门肯及时回头,即刻将这魔头拿下,等定不会再作计较!”
“司掌门……”
“司掌门——”
“承蒙各位抬爱,但并非晏惊河。”却在无数仿若心急如焚苦口规劝之下,司劫忽然开口。
“看吧?就说司掌门不可能背叛等,这其中定有误会——”
就在上刻,映着满目悬飞汹汹血海,冗乱意识里面是扶恶临终时苍决,面是铺天盖地索命嘶吼,与记忆中仓惶逃窜绝望重合,厉执几度仿若又置身于七年前,心想是,果然江湖偌大,即便渺小如草芥,也始终容不得他方栖地。
他甚至忽然懂厉白儿,当初为何在最后关头,对晏惊河留情。
怕是强势如厉白儿,也在没有人可以抵抗宿命面前认输,她不怨晏惊河绝情,皆因她也不知在如此庞然难违命运面前,究竟要晏惊河如何抉择,她才算真正甘心,她宁愿去做给晏惊河留下最后丝余地孤光,也不想再如五派般,逼他在罅隙里挣扎而死。
正如司劫于厉执,倘若司劫当真为他而与整个五派为敌,他难道要他陪着他起葬身泥淖,空留世骂名不成?
然而就是这般茕茕想着,当厉执被司劫反手紧拥入怀,温煦掌心紧贴于狼狈不堪脑后,双目忽地看不到喧嚣丑恶,鼻间尽是踏实熟稔沁然醇香,那刹那,像是浑身上下又被瞬时披起刀枪不入铠甲,将切悲戚,阴暗,难以逾越,以及四面八方无数唏嘘,悉数阻隔。
“既已认定人,必是此生不移。”谁知将当初对扶恶所说过话原封不动地在此摊开在众人面前,司劫目光照向此时正面无表情坐于肖青山旁晏惊河,“亦不会……做抛妻弃子之事,怎可能是第二个晏惊河。”
“……”
众人闻言皆是又面面相觑,脸色难看地明白过来司劫所言何意,却又仍旧不愿意相信般。
只有肖青山脸上并无任何惊讶,不屑冷笑着又道:“司掌门这出假戏真做未免过于真切,但们几派把取得彼岸香重任交于你,却不是让你这路与他谈情说爱。”
“他与早是夫妻,为何不能谈情说爱?”
脑中仅仅剩下是,他此生遇到司劫,是何其有幸。
“司掌门!”
而眼见司劫将厉执强硬护下,正不顾切厮杀各派终是被眼前幕所震惊,手上动作纷纷僵停之际,只见肖青山掌中玄铁黑剑直指司劫,率先厉声道。
“司掌门想要背弃五派信任,与这魔头同流合污,成为第二个晏惊河?”
“万万不可!”便立刻有人接道,“司掌门还需慎重行事,切不可为个魔头而铸下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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