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对水有所恐惧,能活着挺过半年,已经是万幸。
“那你……也是没有办法要来心法?”只听靳离继续道,“若是不能,不如先随离开此地——”
“谁说不能!”蓦地吼,厉执撑在司劫腰间掌心被指甲深陷。
他面上却不能露出丝毫破绽,只迎着靳离望过来诧异神情,咬牙开口:“晏惊河给月期限,自不会食言。”
“只不过,这月如何,说算!”
厉执暗里渡气良久,仍不见司劫对他有任何反应,心下终是生出些许冷意。
“厉执?”而头顶靳离显然快要按捺不住下来。
“呸!”
水声骤起,厉执猛地钻出水面,粗鲁将司劫提在身前,用力啐口。
“人都已经被晏惊河废,还妄想让问出心法,耍是不是?”
说罢,来不及靳离阻止,厉执已抬掌怒扫过四面八方,像是发泄锥心刺骨痛,顷刻将缠缚在司劫身上铁链震得断裂。
水花翻腾,他再不犹豫,带着司劫离开水面。
“……”靳离终于重新看到两人,目光在司劫身上稍作停留,眼见他应是还有气息,稍微松口气。
却没有回答厉执质问。
本存有几分侥幸目光倏然黯下,看靳离样子,厉执已然心凉彻底。
不是没听过被水牢刑摧毁精神意志囚犯,据说不在少数,可……这是司劫,他便从未朝着最坏地方作想。
结果忘,再怎所向披靡,司劫也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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