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靳离低低说道。
到?
黑暗中眉头紧蹙,厉执还未感受到这里有丝毫生气,只像是充斥着过度潮湿寒意,时没能想通是何缘故。
直到他听见声极轻声响,那是洞顶霜花不经意掉落水中泛出细小涟漪。
才猛地意识到什,厉执猝然大步向前,就在他俯身
他明明知晓伏寒和沈悍死,归根结底是由于迟恪找来那几人意图强夺彼岸香,而迟恪因无厌堂被厉白儿取缔,当年也恨透晏惊河,晏惊河更是带领五派攻打九极教首脑,又亲手杀死厉白儿,按理与九极教这些残留弟子也该不共戴天。
却很奇妙,这群互相仇视人如今聚集在起,在对待五派立场上达到令人唏嘘联合。
厉执隐约能想到其中缘由,但他也是区区棋子,改变不什。
“劝你做好心理准备。”
脚下山路并不好走,或者说机关极多,尤其惓林附近草木皆被利用使以障眼法,寻常人根本走不到此处,厉执跟着靳离许久,终于见靳离停下,开口同他说第句话。
路看去,厉执才发现当年活下来九极教弟子大概能有百十号人,悉数隐居在天墟北山腰本就人烟稀少逐云村,平日同普通村民无异,甚至与下山途径天墟弟子有些交情,对于江湖之事如指掌,仿佛深入敌人腹地条毒蛇,蛰伏多年,只为等待给予致命击。
“小教主!”
“小教主终于回来……”
“小教主放心,们定会誓死追随,杀尽五派,替前教主还有死去教内同僚报仇雪恨!”
“……”
厉执视线仍停留在身后几经变幻位置树木怪石,心下大抵能猜到,晏惊河年轻时与天墟关系颇深,定然也对天墟奇门遁甲之术有所解。
便眼看厉执似乎对他话毫无反应,靳离也不尴尬,只垂眸不语,转身率先踏入前方凝结大片霜花山洞口。
初入洞内时十分狭窄,扑面是劲厚凉风,顷刻便将二人浸透,且眼前愈发漆黑,连豆烛火也没有,除耳边呼啸风声以及脚底不知踩到何物碎裂响动,着实令人压抑不已。
如此前行约摸刻,忽觉袭人风力稍微减缓,应是已走出长长窄道,厉执伸手来回摸索,果真下摸不到边际。
“到。”
随着厉执身份在村中传开,许多得知消息村民也特意赶来,确实大多数面孔并不陌生,恍惚间好似又让厉执回到自幼熟稔九极教。
只不过耳边不时灌入声音糅杂着被累累血债磨砺沧桑,他越走越看得僵硬,心知注定所有人都不可能回去。
而更叫厉执出乎意料,带他见司劫人,是靳离。
金楼重逢时,虽然也多年不见,但到底亲切,更是举动可牵制厉执心绪故人,眼下分别不过半年,二人前后,互不多言模样却好像谁也不认得谁。
倒不是因为有多在意他算计,更谈不上恨,只是明白,他也仅为枚棋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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