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闹,”厉执没好气地骂他,“这时候哪有你插话份儿!”
“小子,你要是真不怕丢你下去,可别再抖……”迟恪毫无在意地取笑道。
“你住口!”而熟悉寒悚却自心底倏然放大,厉执眼看厉狗蛋蜷缩着跪成团,低头不知在想什,迫不及待朝迟恪又道,“他们已经答应你条件,你叫臭小子再向前靠些,自会束手就擒!”
迟恪这回冷眼扫过在场众人,包括已沉默许久司劫,见他对厉执提议也未有任何阻止,终于不打算继续耽搁,伸手便去提厉狗蛋单薄后襟。
“厉云埃?”
蛮悍决绝番话落,在场果真陷入短暂肃静。厉执纵使不知彼岸香在哪,可已别无他法。
“你说容易,”这次开口仍是魏渊淳,自司劫承认后,他显然最为不满,“们若当真放你二人离去,彼岸香还不是样会落于他手——”
“你们护好儿子,”却早料他会如此般,厉执干脆打断道,“只要他安全,保证彼岸香……谁都拿不走。”
“若是他们逼你,也不交?”
闻言忽地哂笑出声,厉执笑得极为难看:“为彼岸香逼人……还少?你们可见有任何人得到!”
爹又是个五派之首,那个人很不喜欢,所以他死活,只能看你。”
再次从迟恪口中听到“那个人”,厉执却顾不得深想究竟是谁,只尽量让思绪集中,冷声开口:“说到底,你们也想要彼岸香,对不对?”
迟恪微微挑眉,并没否认。
“那你大可现在换过去,定不反抗。”
“不行,”迟恪却笑,“拿这小子作人质,他们为着名声起码有所顾忌,不敢贸然出手,若换成你,你以为你在他们眼里算什?”
然而不等迟恪动手,厉执看着几乎跪伏在地上厉狗蛋突然塌下身子,不由惊呼出声。
只见厉狗蛋双手轻颤着搓捻过湿冷巉岩,神色悾悾,忽地向厉执叩。
“你干什……”
“保护爹。”
轻声细语飘荡落下,白戚戚薄雪纷扬,如未烧尽冥钱碎屑,厉狗蛋杳然
“……”
“不要……”却在魏渊淳无言以对间,细若游丝声蓦然被风托起。
厉执诧异抬头,果然是厉狗蛋。
“不要你换。”紧接着又稍微清晰声传来,厉狗蛋嘴角克制不住下扯,像是欲拼命将眼泪憋回去。
所有人关心都是彼岸香何去何从,他小小心里却只在意厉执换他,会否受苦。
“就凭有彼岸香!”
陡然吼,厉执仍未去看司劫,而是转向其他人,咬牙道:“你们个个都想要彼岸香来成全你们心中大义,将那东西看得比天还重,不惜费尽心机,弄这些弯弯绕绕来哄骗。”
“但现今不妨告诉你们,彼岸香对来说就是个屁!更不关心给谁,只要家臭小子平安无事!”
“今日但凡他有三长两短,就是死在这里,也断不可能叫你们将东西拿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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