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再睁不开双眼,模糊中,厉执只觉周围熟稔气息若有似无,恰到好处地将他笼罩,又有低沉嗓音响在耳边:“若有机会,定不再负你……那碗百岁羹。”
“……有机会个屁,你都给摔个稀碎。”
悠悠传出这句,厉执头歪,鼾声贯耳。
“你也不需过于担忧,待云埃休息好醒来,让扶风看过再议其他。若真如你那鬼二叔所说……”
“不会,”厉执这回却迅速打断道,“你看他方才还能吃能喝,能有啥事?定是鬼二叔看错,借机吓唬人。”
“……嗯。”
眼见厉执嘴上笃定,但自从提起厉狗蛋,身侧掌心便已攥紧,明显情绪紧张起来。司劫边低应着,边不经意般抬手轻覆上去。
“那臭小子吃着做百岁羹长大,不说长命百岁,也得等到老,给作伴,哪会轻易有事。”
”
“那这岂不是说明——”
“们那日商议攻寨计划,有人泄露出去。”司劫接道,“也就是说,不仅是靳离人与对方里应外合,应还有其他人,而且,就在与另外三人之中。”
“……”神情蓦地凛,厉执脑中已浮现那三人模样。
尉迟慎、肖青山、魏渊淳,那日只有他们知道攻寨详细计划,即便这结论再匪夷所思,也与他们脱不开关系。
隔半晌,又听厉执咕哝道。
“放心,”司劫只道,“已问过扶风,即便真如你鬼二叔所说,也并非没有办法。他不过在此偷习几年,便能看出你从未发现问题,只能说明,浮门定有医术更为精深之人。”
“……”
沉默稍许,厉执倒是同意司劫这番观点,且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扶风话似在意有所指,至于指什,他脑中隐约有丝丝缕缕线索,却时想不起来。
只是这想良久,多日以来七上八下心情到底有所啴缓,总归晏琇和厉狗蛋现今已经安全,他与司劫相靠着小憩,倦意汹涌如潮水,连门外喧嚣风声也逐渐远去。
而这种假设他在先前也有过短暂念头,由于太过荒谬,便根本不曾深想。
如今,既然司劫也持同样看法,再回头细想,厉执又想起来,他最初重逢靳离时,正是由于靳离假意逃脱,他才得知原来被抓是靳离,也就有后面那系列事情。而他在山洞曾问过靳离这是否为那背后之人设计,目就是将他也卷入进来,靳离并未否认,却也没有告诉他是谁暗中助自己逃走。
那很有可能,就是当时都在金楼那三人之。
“可是,为什?”厉执仍旧想不通,“你们五派人,为啥要与靳离联手坑害五派?就算是那尉迟腰子,也没有理由……”
“是谁还不能下定论,”司劫若有所思道,“尉迟慎看起来行事无常,又路跟随们,但不定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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