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劫语气低沉而
若不是厉狗蛋问他那个问题,打死他都想不到这种可能,实在是他自小皮糙肉厚惯,且在他印象里,生厉狗蛋时流血再多,肉再疼,也没人知道,自然不会有人关心这种事情。
而眼下他将司劫猝然翻涌神情尽收眼底,心里俨然已经有答案。
只怨自己这榆木脑袋怎没早点想到!
于是凛冬寒冷被彻底融尽,黄花花嫰笋破土而出,漱漱春水浇灌下来,犹如滋润甘露,瞬间节节,开枝散叶,直指云天。
厉执在这杳杳天色之下,脸上喜色毫不掩饰,嘴巴都快合不拢,将厉狗蛋从肩头放下来,抱在怀里不自觉地来回摩挲。
厉执愕然看着递到自己跟前糖人,耳边却依旧回荡着厉狗蛋问题,如氤氲山间记惊雷,豁然敲在他雾蒙蒙心上,那瞬间他如梦初醒,某个念头在狂跳胸口翻江搅海,只恨不得立刻前去弄个清楚。
而他对着老人摆摆手,正匆忙表示自己没钱买他糖人,却顺着老人视线怔,猛地转身,入眼袅袅衣裾仿若仙山云海,青丝飘拂,熟悉气息顷刻间将他包裹,无疑,是司劫站在他身后。
便在厉执呆愣之际,司劫淡然接过糖人,在周围小孩嬉笑目光中,又递给厉执。
自然不知他是何时交待老人捏这小玩意,厉执只觉眼前情景叫他难以置信,毕竟他们先前那般激烈地大打出手,这才过个时辰,司劫竟然主动来与他示好,未免有些诡异。
不过他也并未迟疑太久,神色讪讪地拿糖人,沉默着见司劫又买来个小老虎放在厉狗蛋手里,厉狗蛋起先不肯接,双手极力往厉执领口里钻,厉执捏捏他小腿,他才顿顿,伸手攥住。
“对不住,”心中积雪尽数化开之余,再回想起他们那番可笑争执,厉执主动迫切道,“不知道你原是这个意思,早知道话不会那般犯浑,,这张嘴也没个把门儿,气急全是屁话,从来没怀疑过你会故意算计,更没想要跟别人生小孩,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此事不怪你。”
未曾想司劫忽地打断他,不等厉执继续说下去,只觉身上暖,鼻间充斥司劫味道。
司劫连同厉狗蛋起将他们二人拥住,掌心在厉执后心覆紧,隔稍许,又道:“怯弱人是。”
“为回避你当年境遇,不敢直言,却还要逼你揣度。”
两人随后离开那捏糖人小摊,并肩在街上走着,时谁也没有开口。厉执紧盯手里小狗半晌,视线偶尔又从周围摊贩上扫过,可惜对方在卖什,他压根没看清,更听不到。
倒是走至路口时,又默契地同往客栈方向转去。
“司掌门。”厉执再忍不住,突然停下来。
司劫止步,双眸底沉静如水地望向他。
“你,你不愿意与再生,其实也是因为……担心安危?”结结巴巴地终于说出口,厉执眼睛眨不眨地看着司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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