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也有责任,不该斥你是任意妄为。”
厉执闻言更是愣住,从没想过司劫会与他如此自省,且语中。这自是说明……司劫在被他气跑之后,也与他样,将他们争吵内容重新想过几遍。
只不过看司劫神情,他刚刚问“最初”似乎并非为他们这番争执,厉执又认真想想,努力往前回忆着,终是说道:“那你是指……与那擎山碎嘴子比试事
情汛凶猛时他只顾着高兴,可等那波潮水暂时退却,他思来想去,只担心司劫不过是为时同情,毕竟他弄得那副狼狈模样,以司劫性子,不可能视而不见。
“你跟,到底是灵肉合苟合,还是……只为助度过情期?”于是厉执又问道。
司劫闻言眸色闪烁,像是意欲收回被厉执紧捧手掌,奈何厉执死死抓着,无论如何都不肯撒开。
“你果然还是不相信?”眼看司劫不说话,厉执心下紧张,猛地掀被褥起身,“要不给你发誓——”
不等说完,司劫已趁他力道松懈摆脱钳制,伸手按下他光溜溜便要起誓滑稽手势,低沉开口。
司劫自然知道。
毕竟七年前厉执初分化第场情汛,便与司劫在山洞里足足纠缠连七日。而那时厉执刚刚经历九极教变故,整个人精神恍惚,几乎完全沦陷在疯狂欲望,除带着极度愤恨索求再无其他,更不论体会多少次巅峰,通红眼底都只剩铺天盖地痛苦和绝望。
至于司劫,闭关遭到打断,经脉逆行,重创之下又在厉执浓烈地坤信香中无法自控,由着厉执肆意折腾,二人皆是浑浑噩噩,七日算起来其实不短时间,竟就如场与世隔绝春梦,外头翻天覆地,而狭小山洞里,只有他们二人。
厉执身上究竟发生过什,司劫并不知情,他记得无非是掺着极度悲戚缱绻中,厉执双目被斑驳血污染透,却始终不肯掉落泪。
他那时唯想法,是有朝日,定要让他那滴泪能够随心所欲地落下。
“是灵肉合,但不是苟合。”
“……”
厉执定定看他半晌,悬起心稍微放下,显然明白他意思,只觉司劫面无表情纠正他措辞面容实在令人着迷。
“但你可知最初为何心有怒气?”却见司劫又突然反问。
“最初?”厉执愣,对上司劫幽深视线,“因为故意歪曲你关心?”
“司掌门……”
只眯不到半个时辰,厉执酸涩眼睛睁开,看见便是如削葱根指尖正自他眼角轻轻拂开,意识显然还不怎清晰,他哑声嘟囔着,视线紧随司劫手指,在隐入袖袍之前伸手将其抓住。
掌心传来可靠温度,厉执以另手又覆上去,像是捧着什宝物般抵在胸口,飞散思绪逐渐聚拢,目光越来越清亮,俨然已经记起先前切。
他难得不作声地仰躺几许,才转向身旁静坐司劫。
“你真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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