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说都是屁话,他娘是这个意思!”
“难道在你眼里,是个为区区歉意就随意与人掏心掏肺傻子!要不是心里头喜欢死,管你还生不生气!”
“你,你说你堂堂个掌门,遇着啥事净会小肚鸡肠,蛮横霸道,还动不动就误解人,你除长得好看——”
说到这厉执却忽然卡壳,停顿稍许,指着司劫不甘心地又补充句:“除身手得!”
“……除待好!”
“在客栈出手相助,并非为强迫你低头于,你倒不必心有歉疚。”
“……”
心有歉疚?
司劫番话落,厉执脑内只剩这晴天霹雳四个字,他瞠目结舌地瞪着他,心间猝然如火燎原,像是刚刚司劫对他所有刻意疏远都豁然得到答案,震惊过后,终是再也忍不下去。
“你以为对你说那些话,都是因为歉疚?”
心中失落,目光急切投向司劫伤势未愈手臂。
“你今日可有服药?”他刚刚看到他这只手负在身后,飘起袖口之下多少带少许迟缓,忍不住问着,伸手欲轻轻触碰。
“到。”司劫却不着痕迹般向旁步。
厉执尴尬悬住指尖讪讪收回,转头顺着司劫示意,只见距离水岸不远处便是处山洞,洞口怪石嶙峋,隐约能看到洞内透出瞋目呲牙鬼魅石壁,雕工精妙传神,令人毛骨悚然。
毫无疑问,这里便是金楼暂时关押靳离地方。
“够义气!”
“鸟也大——”
“……”
对上司劫阵复杂神情,厉执也发觉哪里不太对劲,戛然住嘴。
可又觉得实属憋闷,想到司劫这路连碰都不让他碰下,心横,猛地朝司劫出掌,吓得其他金楼弟子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结果眼花缭乱中又见厉执强行按住司劫未受伤半边身子,仗着司劫明显放水,在司劫脸上吧唧吧唧亲几口,亲完就跑。
声音不自觉拔高,厉执气得眼眶泛红,尤其他再回头想,怪不得他都已经将他片赤心捧给他,他却那般无动于衷!
“那你是不是还以为,来找你,只是为靳离?”所以才上来便与他提及靳离事情!
“……不是?”
“是你爷爷!你个大蠢驴!”
陡然冒出粗鲁大骂吓山洞口几名金楼弟子跳,厉执仍不解气,跳脚朝司劫狠狠啐口,俨然忘记自己身着天墟云袍,在他人眼里仍是身份瞩目霁月道长,只怒火中烧地紧握拳头,如头炸毛狮子朝司劫龇牙咧嘴。
“你不与起?”
而向前几步,厉执回头看见司劫竟是动未动,明显不打算多作停留模样,心底沉,讷讷问道。
司劫移开视线,破天荒不再看他:“你放心,将你带来,他们不会拦你。”
厉执闻言怔愣片晌,他自是早已看到洞口负责看守金楼弟子,但他绝非是担心遭到阻拦才那样问他。
结果不等他再细细忖度,只听司劫最后又淡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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