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他敛神色问:“司掌门,记得你说过,你曾经差点想要杀师兄们。后来有个人,改变你想法。”
司劫眸底闪动,紧盯厉执,意外他会提起此事同时,更透出几许不确定期望:“不错,你想说什?”
厉执却垂眼,带几丝自嘲道:“那个人定然很好,能让你改恶从善,但与同路,你手上却不断在增加杀孽。”
“……”
厉执愣愣看着他,扑通跳动心脏半晌都没能平复。
直到司劫神情复杂地手将他拉起来,他才又猛地看过去,诧异他整出这大声响,三人都没有惊醒,睡得真是香极。
而将木凳重新扶好,厉执终是手脚放开坐回去,却也不再做什不老实事,只摸着湿漉漉仍有些发麻嘴唇,赞叹又心有余悸地瞄司劫眼。
“司掌门果然不论干啥都要技高筹,刚刚信香都快被你亲失控。”
要不是他现今内力受限,信香旦失控无法压制,定要再接着做下去。
:“你嘴上有药渣,帮你弄干净,毕竟这贵药,可不能浪费滴——唔!”
却不等他说完,原本按在肩头掌心猛地挪至脑后,他被迫仰头,短暂与司劫相贴唇间再次被独属于对方气息笼罩。
而司劫明显要比他凶猛激烈得多,宛如许久未曾进食饥肠辘辘虎豹,与他前刻还清静恬淡样子判若两人,唇齿密不透风地覆住厉执,汹涌汲取间,不多时便撬开厉执无意识咬紧牙关,残留汤药味道顷刻自他口中蔓延,微微苦涩,却由于掺杂浓厚情愫,厉执任由他纠缠攫取,只觉入骨都是形容不出舒适,比他情汛来临时冰糖味道还要香甜。
朦朦胧胧中,厉执又伸手摸向司劫,不怎规矩地摩挲他令人嫉妒腰腹,头次除攀比,更生出几分窃喜。
耳鬓厮磨,唇齿交缠,原来与人亲密,能叫他生出如此狂烈喜悦。尤其,对方这好人,是臭小子爹。
司劫看着他脸上红晕还未退却,目光柔和:“失控也无妨。”
“引来其他天乾,你再揍,”厉执难得自觉道,“你废只手,也打不过你。”
“不会揍你,揍他们。”
厉执闻言顿,随即反应过来,粗声粗气地傻笑两声,正想说司劫不可能干这种不讲道理事,却卡壳,突然想起在黑暗中喷溅在自己身上鲜血,以及那不知哪个当家信香被毁撕裂惨叫。
当时情况紧急,他没能与司劫多言,只觉痛快解气。然而此时抛开最初兴奋,厉执不禁又陷入阵沉默。
“爹……”
谁知过于应景声低唤模糊传来,厉执眼皮跳,倏然睁开,脑中还来不及思考,身体已先步动作,仓皇地往后退去。
“咣当”声,木凳都被他掀翻,厉执屁股坐在地上,转头看向床铺。
结果发现厉狗蛋双眼仍旧紧紧闭着,嘟囔着往晏琇身前靠靠,继续熟睡过去,那声显然是梦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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