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狗蛋难得像个同龄孩子般,毫不犹豫抱紧司劫,寻求怀抱里温暖。
这时被褥间阵窸窣响动,李二柱也睡醒。
“二柱?”桌边女人急忙站起身,往前几步,“你……不记得婶婶吧?你满月时候还抱过你,送你长命锁,没想到你都这大。”
说着,她又靠近几分,朝李二柱伸出手:“快过来,不用怕,婶婶这就带你回家。”
厉执看着她热切
“少侠可是姓厉?”那男人率先恳切开口,“们是二柱叔父和叔婶,有位姓曲公子叫们来找你。”
厉执强将沈悍事暂且压下,不动声色打量二人,倒并未看出任何不妥,由于都是和元,气息也较为寻常,想想便道:“稍等。”
厉执回头望去,见李二柱仍在最里侧熟睡,而厉狗蛋应是才醒来,正揉着眼睛坐起身,被子挪向旁,将李二柱遮住大半。
只见那夫妇偏头朝里看看,脸上带着歉意:“叨扰这久,实在是麻烦少侠,要不们还是先叫醒他,路上再睡吧。”
“倒也不急,”厉执说着,稍微让让,“二位先坐会儿。”
青山查出李家夫妇身份之后,已能确定是魔教余党意欲复仇,干脆利用先前江如算胡编故事,故意放出消息,称活捉教主。”
“那人果真前去救你,中埋伏。”
司劫看着厉执陡然染上寒意眼眸,继续道:“如今杀人者已经束手就擒,也对他行为供认不讳,正是九极教四鬼之,沈悍。”
厉执本就冷下来面容骤然变:“不可能!”
司劫看着他,没再说下去。
于是那二人有些拘谨地走进来,在厉执示意下坐在桌边,双手无处安放地来回搅着,像是不知道再说什,气氛微微尴尬,尤其他们看到与这破屋子格格不入司劫负身立在炕沿,也不出声,宛如尊神像,更紧张。
厉狗蛋却已经停下揉眼动作,小脸紧绷地看着他们。
厉执见状心知他不太开心,毕竟他向来没什玩伴,这些日子好不容易与李二柱结下小小情谊,却突然得知要就此分别,定是失落。
但没办法,他总要接受有人离开,这次是李二柱,往后还不知道是谁。
厉执正紧盯厉狗蛋低垂眼角,却见司劫终是动动,依旧不发言,将厉狗蛋抱起来。
而厉执心中汹涌,眼前浮现七年前那晚沈悍惨死时模样,他还记得他脸上猩红血已经浸透鼻梁狰狞疤痕,眼看着他在他面前咽气,涣散双眸再没有平日叫人生畏狠戾,空剩下半生孤寂与苍夷。
教主,节哀。这是他最后对他说话。
“不可能是他。”厉执语气稍微平复,又笃定对司劫道。
而他正欲再追问司劫,目光紧,忽地越过司劫,看向门口。
果然,“咚咚”敲门声传来,厉执敛神过去,门外迎面站着对中年夫妇,衣衫粗陋,神情朴实,写满远地而来风霜,他几乎马上猜到,这是来接李二柱远房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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