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算认出厉执,显然没想到他能寻到此处,更没料到他意欲带走曲锍,森冷视线死死盯住他,忽地现身,道苍劲掌风如苍鹰利爪,呼啸着向厉执突袭而去。
厉执将遍体鳞伤曲锍迅速背起,庆幸他还有口气之余正转身欲从后门离开,感受到身后疾风,不假思索地回手対掌。江如算功夫多是他作为长者日积月累套路,但也注定平平无奇,可以制霸他手底下唯他马首是瞻年轻弟子,与厉执正面交锋,就显得有太多桎梏。
果不其然,厉执掌迎上去,江如算掌力不敌,路后退出几尺开外,咣当撞在身后巨大香炉,沉积多年灰尘顿时飞散,灰扑扑萦绕在江如算周围,使得本就晦暗破庙更加浑浊。
便在这连对方面容都看不清黑沉沉中,厉执隐约感觉江如算神色有异,却来不及细想,毕竟他再没有多余时间与江如算耗下去,背上曲锍呼吸微弱,情况实在不太乐观。
且他背着他,也无法最大限度施展身手,放下又很难再抢过来,只能尽快撤离,若是来得及送到司劫手上,兴许以天墟功法可替他获得线生机。
四周猝不及防陷入黑暗,破庙内残留温度转眼便被周围阵阵凉风吹散,群人努力睁着眼,依靠外头乌云遮月映进来灰蒙光线,在毛骨悚然几声低笑中全神戒备,却无济于事。
“哎呦!”
“谁在那!”
“手!”
“救命啊江前辈!”
心里急急思忖,厉执背着曲锍身影奔入潮湿夜幕,外面雨势渐小,视线倒清晰许多,厉执踏着积水坑洼路疾驰,能感受到身后追逐气息并未消失,却莫名,对方像是只不紧不慢跟着,等待什般。心下有股说不出诡异,不由继续拼力加快脚步,想着等把曲锍交给司劫,必须要揍到老东西跪下叫爷爷。
“错……”
耳边
“有鬼!有鬼!”
声声带着颤音痛呼与求救响起,道快得几乎看不出人形黑影飕飕在人群中穿行,所过之处皆是布帛撕裂与骨骼脆响,砰砰咚咚,惨叫连连,此起披伏自各个方位传来,竟异常热闹地充斥原本荒凉破庙。
厉执心知这里不宜久留,便只趁这些毛头小子还未能完全适应眼前昏暗,兴奋不已地挨个揍过去,招招狠恶,绝无客气,轻者折其手脚,看不顺眼,比如那几个滔滔不绝曲锍手下,便再多给几掌,五脏六腑都给他们轰得上下翻腾,抢刀剑轮番放血。谁叫他实在手痒,许久没揍人揍得这般痛快过,这下风狂雨横,不知何时积攒于心口闷气出个淋漓尽致。
至于江如算倒确实要难对付些,自从火堆熄灭下刻便从片黑暗中隐去身形,任由厉执对神酒弟子们肆无忌惮地出手,自己则在暗处揣测来人身份与目。
直到厉执犹如鬼魅身形终是揍得尽兴,地上哀嚎片,完全失反抗之力,他势头转,赶紧朝石雕后曲锍过去,整个人轮廓逐渐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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